第(2/3)页 “王大人,您终于想好了?” “鞑廷无道,误我汉人江山。吴皇提天兵复我汉家河山,我也是汉人,岂有不举旗响应之理?” 使者笑了,说道: “事成之后,陛下会收回你的兵权。” …… 王生烈昂起头颅,大义凛然: “既是正义事业,就不要提什么个人私利。待天兵入黔,镇远兵丁全部解散。” “好,好。” 使者大为诧异。 张开右手: “50万两白银,作为王大人的安家费。” “搬到哪里?” “松江府,王大人携一二子前去即可。” “好说,好说,松江衣被天下,在下神往已久。” 不得不说,王生烈配合度极高。 他甚至主动透露: “不日,本官亲率镇远兵丁封锁湘黔边界,确保一粒米、一斤铁都不会流入湘西。” “王大人高义,下官会如实禀告陛下。” …… 当晚, 王家父子俩密谈。 “儿啊,你都想好了?” “是。” “为何选在这个时机?” “湘西在鏖战,广西在待价而沽,我此时将黔东献出才显诚意,抛在最高点。” “高吗?” 王生烈换了个话题: “铜仁张有道想和我王家结亲。” “什么?” “张氏千金寡居,咳咳,欲许我嫡子。” 老太爷愣了会,缓缓点头~ …… 过了好一会,才问道: “阿桂这个云贵王有希望吗?” “没希望。” 铜仁府和湘西接壤,两地来往密切。 王家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东边邻居的战事。 老太爷说道: “湘西那边打的颇为惨烈,吴军不熟山林,进攻时伤亡惨重,要不要再观~” 王生烈干脆换了个问法: “爹,您老说做生意最关键的是什么?” 老太爷毫不犹豫: “本钱!” “对,只要本钱够厚,压也能压死同行。吴廷有大本钱,一年打不下,他可以打三年。只要有银子,仗就能一直打下去。湘西吃的消?” …… 王生烈又阐述了一种可能: “现在吴廷的使者开50万两买我易帜,我拒绝他。他转头就去找我手底下的副将、游击,给他们一人开5万两。如果还不行,他还可以找千总、把总,开1万两。您说,会不会有人动心?” 老太爷表情凝重,点头: “财帛动人心啊。” “爹,说句心里话,我怕那边的炮弹,更怕那边的银弹。咱黔军穷惯了,见不得银子。” 老太爷起身,龙头杖怼地: “儿啊,这是桩好买卖,我王家投了。” …… 数千里外,吴皇宫。 迎来了漂洋过海而来的撒克逊人。 一支由420余人组成的庞大使团从伦敦出发,跨越数万海里抵达了苏州府。 礼炮隆隆。 禁卫军官抽出佩剑,45度指向天空。 “持枪,行注目礼。” 百人仪仗队齐刷刷匈前持枪,枪刺向上。 左侧是身穿纯黑毛呢大衣的50名陆军,右侧是藏青毛呢大衣的50名海军,目光有神,注视着走在中间红地毯的客人们。 部分撒克逊海陆军官本能的摘下军帽,敬礼,对陌生东方同行颇有好感。 一名陆军少校嘀咕道: “普鲁士人也是这般的整齐划一。” …… “奏乐。” 熟悉的音乐响起,使团顿时激动起来。 肯特公爵心中默念: “God Save the King。” 瞬间, 他觉得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顺眼、柔和,深吸一口雨后香甜而潮湿空气,仿佛又回到了伦敦的郊区~ 担忧,此时已经去了大半。 肯特是现任首相诺斯勋爵的心腹,托利党骨干,保皇党中坚。 见到身穿军礼服的李郁时。 他摘下河狸帽,单膝跪地: “奉国王乔治三世之命,拜见尊敬的吴皇陛下。愿两国友谊深厚绵长,陛下圣体健康。” …… 李郁注意到站在前面大约三分之一比例的使团成员单膝下跪,后面的使团成员双膝下跪。 于是微笑道: “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请。” 欢迎宴会后,使团成员被安置到附近刚落成的一处文官官邸群下榻。 肯特以及少数成员被安置在皇宫一角。 双方颇有默契,各自派出低阶文官私下接触,试探交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