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将军刻的莫不是宋娘子?” “哪那么多问题,滚滚滚。”裴忌吹落木屑,一刀一刀划过木头,栩栩如生的发丝出现。 天色微微发亮时,宋今禾屋子里传来声响,一夜未睡的裴忌心猛地一紧,他听着那点细微的声音鼓起勇气抬手,又蓦然放下。 来来回回踱了七趟,那个黄杨木小像攥在掌心,棱角硌得人生疼,他第三次抹去额角薄汗,终于敲响了门。 “宋娘子!”声音小得几乎微不可闻。 宋今禾正起身开门,两人直直打了个照面。 “你有事?” 裴忌喉咙突然哽住,摇摇头转身就走,可动作太快靴尖绊到门槛踉跄半步,木像脱手掉下,不偏不倚,正正好落在宋今禾脚边。 “这是?”她头也未抬。 裴忌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地,伸手捡木雕,“刻着玩的...” 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棂,点点金斑落在木雕脸上。宋今禾这才看清楚,她指尖顿了顿,“刀工不错。” 裴忌喉结动了动,指腹蹭过她抽离的指尖:“我刻了一宿..” “将军,五十文。”宋今禾打断,她将木像搁回他汗湿的掌心,“将军可以在这里继续住,五十文够住柴房半个月。” “好,那这个木像就当定金,宋娘子收好。” 宋今禾望着逃也似的高大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木像底座。那里有处不平整的刻痕,细看竟是极小一个“禾“字。 “裴叔!”徐乐举着破风筝撞进来,“陈征叔把鸡窝顶踩塌了!” 窗外传来黑甲卫的哄笑,夹杂着裴忌的斥骂:“陈征!谁许你穿铁靴上房顶!” 曾经霸气一时,被皇上亲自接见封赏的军队如今个个任劳任怨,有人抓鸡,有人砌墙,还有人乖乖清理鸡屎。 宋娘子说了,想留在这过年可以,但不能光吃饭不干活,裴忌带着属下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还要上交口粮钱。 陈征蹲在灶前研究火折子,这位曾单枪匹马闯过胡人粮草营的副将,此刻被浓烟呛得直咳嗽:“将军!灶膛怎么又灭了!” “撒把粗盐。”裴忌拎着水桶路过。 陈征忙不迭照做,火苗“轰”地窜起半人高,燎焦了他半边眉毛。 徐乐举着冒黑烟的锅铲冲出来:“裴叔!粥糊了!” 裴忌抄起铁勺搅动陶罐,糯米却粘了满勺甩不掉。 徐良抱着新柴进来,见状冷笑:“火太大了。” 他抬脚把裴忌挤开,“让开,笨手笨脚。” “你懂什么?”裴忌抹了把脸上的灶灰,“漠北埋锅造饭讲究.....” “讲究吃焦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