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娇河以为他又要旧事重提,便下意识拢起了眉峰。 她想要告诉游闻羽,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更何况以游闻羽的心机和手腕,倘若被当成狗对待,迟早会恶狠狠地反咬一口。 这些话在她的唇齿间踟蹰过一个来回,尚未吐露,陷入剖白心事状态的游闻羽,却径自把话说了下去:“……如果变成鹰犬就能永远留在师母的身边,那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鹰,还是犬。 既然豢养,就要负责一世。 一世对许娇河而言,简直是个重逾千斤的词汇。 她张了张口,试图作答,又欲言又止,最后只好结巴着说道:“你、你别总是把自己放在这么可怜的位置上——我年幼时见过我家隔壁靖王府的后院,他确实养了鹰犬,可又不止一条一只。” “动物或许没有争宠之心,可人……” 可人本身能不能专一并不好说,却不能忍受来自伴侣的见异思迁。 许娇河顾忌着自己的游闻羽的关系,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谁料听出她弦外之音的游闻羽倏忽握住座椅的木质扶手,用力之下手背迸出蜿蜒而狰狞的青紫脉络。 “师母的意思是,哪怕有了我,您也觉得不满足——还想拥有其他人?” 游闻羽的面孔偏着光,秀美的桃花眼糅进阴影,再配上暗沉沉的眼珠,只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他咬着每一个字,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极冷的嗓音仿佛来自八寒地狱。 “哎!你怎么老是曲解我的意思!” 面对游闻羽的曲解,许娇河想也不想便将指责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她又兀自有些后悔。 生怕游闻羽再度不分青红皂白地发疯,许娇河软了语气,别扭地找补道,“我只是说叫你别总想着做我的狗,从来只有人和人两厢长久,哪有人和狗一世一生的……” 听闻许娇河的话,游闻羽的面孔这才转阴为晴:“所以,师母并不想豢养许许多多的狗,是吗?” “……” 不想再纠结这个奇奇怪怪话题的许娇河,选择退让一步,口不对心地敷衍道:“是啦是啦——你别再追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又还没有原谅你!” 话音未落,坐在椅子上的游闻羽已经快步上前,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 深嗅一口自发间而散的轻幽香气,游闻羽不顾许娇河微弱的抗阻,加重了臂弯的力度,感受着许娇河透过衣衫,精准慰藉着自己的体温,才稍稍冷却下快要分崩离析的理智。 “师母,答应我,这次一定要选我,好吗?” 游闻羽的嗓音透出许娇河未曾领略过的脆弱和单薄。 ……做到这种程度,他应该不会再怀疑,自己的应允是别有目的了吧? 许娇河在心头叩问自己。 长久以后,她从鼻尖发出一声极低的“嗯”。 …… 游闻羽终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情绪恢复寻常的他,流连在扶雪卿的宫舍中不愿离去。 许娇河见天色将晚,三催四赶之下,好容易才将游闻羽劝回了府邸。 只是她依旧带着几分顾虑。 虽则游闻羽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自己应承,扶雪卿就一定会放他们出宫。 但依照扶雪卿的性子,恐怕就算答应,也未必会细心到特地来嘱咐听鸢届时放行。 许娇河短暂迟疑片刻,为生变故,决定还是先告诉听鸢,顺便探探扶雪卿的态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