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年前“乙巳之变”,鞑子入关,遵化城被攻破。 徐家一门七口,被杀被虏,最后活着到这陌生地方的只剩爹娘和他。 大哥大嫂和襁褓里的侄女,以及爱说笑话的二哥都死了。 每次一想到家人,徐海峰就心疼得像被刀剜一样,抽抽的难受之极。 往日再苦再累都笑呵呵的老爹,这些年愈发沉默,娘的双眼都快哭瞎了。 人总要活下去,但徐海峰不愿这样憋屈地为奴,连狗都不如。 寒风呼啸中,他忽然听到拴在主屋烟囱旁狗窝里的大黑,连声呜咽,好似受到什么惊吓一般。 徐海峰猛地坐起,侧耳细听。 “沙沙”依稀沉重的踩雪脚步声,让他倏然一惊,压低嗓门惊呼。 “爹!有动静!” 钻在一旁的干草堆里,老夫妻俩裹着薄被冻得也没睡着。 听到儿子的话,老徐头都不抬,没好气轻声骂了一句。 “关你屁事,睡觉!” …… 秦逸屏息静气,确认沾着粪便的虎皮,能压制住老鞑子家黑狗不敢犬吠,这才蹑手蹑脚脱下滑雪板。 把厚厚的棉帘从侧面掀开一角,这老鞑子居然连门都没栓。 “吱呀!” 他握着门板轻轻推开一条缝,身形一晃,闪入屋内。 “谁啊?” 里屋被惊动的婆娘在炕上一声惊呼,黑夜中,秦逸左手一把木炭抹黑的锋利尖刀,右手斧头带着冰冷寒气,对着床上两人连捅带劈。 “啊!”“嗷!” 惨叫声戛然而止,在屋外呼啸的寒风中传不了多远。 抹了一把被溅到脸上的热血,秦逸呼出一口郁气。 老鞑子夫妻睡在炕上,习惯性的头冲外,也方便他下手。 被割断喉咙、劈开脑洞的鞑子老夫妻,还在炕上抽搐,喷涌而出的污血,很快就浸湿了被褥。 “主子,啥事?” 听到动静的包衣张富贵,打着灯笼,披着棉袄“咯吱咯吱”踩着积雪过来查看。 秦逸敏捷的犹如一头豹子,躲在房门后面屏息静气。 “主子!俺进屋了啊!” “吱呀!” 房门一开,一盏白纸糊的灯笼闪烁着淡黄光线,伸进屋内。 已经习惯暗夜视觉的秦逸,双眸一眯,浑身肌肉绷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