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感受到徐青的目光,玄玉本就耸立着的猫耳,似乎又高耸了些。 “香火化形需要香火吗?” “需要一些。” “一些是多少?” 徐青回忆着关大壮化形时的香火浓度,答道:“大概有这么些。” 手掌翻动,徐青从猫仙堂法界里支取出了一团香火。 “太多了!” 徐青眨了眨眼,说道:“玄玉可以等到香火富余时再化形,我可以先把香火化形的法门教给玄玉仙家” “我不要学!”玄玉有些懊恼道:“如果学了,我一定会忍不住浪费香火。” 眼看计谋没有得逞,徐青神情颇有些可惜。 “徐仙家,老虎是什么样子,威风吗?” “自然威风。”徐青笑道:“虎是山林之王,百兽之魁,啸若怒涛,咆哮振地,不然也不会有气吞万里如虎这样的话。” 仵工铺灯火扑朔,玄玉侧头看了眼自己映在墙壁上的影子,那影子似是比虎还要高大。 玄玉知道那只是影子,但它还是忍不住问道:“圈堂那头老虎个头有多大?” 徐青沉吟片刻,伸手放在灯盏前,不断调动和灯芯的距离。 当映在墙壁上的拳头影子大小刚好合适时,他便开口道:“大概有这么大。” 玄玉嘴巴微张,惊为天人。 它以前在大户小姐家寄居时,府中书房闹老鼠,它曾有幸去过书房,在书房的墙壁上挂有一副猛虎图,那虎也就只有狗一般大,却不曾想到画外的真虎会比画上的大这么多! 玄玉收回目光,复又看向徐青。 “那你喜欢大的吗?” 徐青眨了眨眼,说道: “其实小小的也很可爱。” 后半夜,徐青关了铺门,与想要找绣娘玩耍的玄玉一同往水门桥别院行去。 水门桥别院是他培养猖将幽卒的风水宝地,这几日他箱庭里的尸体已然堆积了不少,加上别院里的尸体,至少能再培育出一只新的猖将出来。 路上,徐青问起玄玉最近铺子里都有什么生意,可曾遇到什么人。 玄玉迈着步子,一边走一边道:“有个买纸扎的,当时我没有附身出马弟子,那人好没礼貌,见到我就说我是卤鸡蛋.” “我气不过,就附身孙二娘,每一个纸扎都问他要十两银子。” 徐青鼻息一滞,这可是真没礼貌,也就是玄玉,要是换作别的妖怪,怕是近期家宅都别想安宁。 “那他给钱了吗?” “给了,他好像很有钱,二话没说,就给了一张百两的银票,然后把铺里的纸扎都买了去。” “给了?”徐青有些诧异,要知道百两银票可不是小数目,那些纸扎加起来也不一定有二两银子。 玄玉继续道:“我怕那银票是假的,就去找斜对门的程老板看,她说她这辈子都没见过一百两的银票,说她也看不准。” “我留了心,就又把那银票拿给胡老头看,他说是真的.” 徐青纳罕道:“玄玉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 “穿着马褂,头上戴着小帽,手里盘着两个核桃,看起来和冯二爷一样,他还问铺子里的大公鸡卖不卖.” 听到这,徐青大致已经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了,多半是和冯二爷一样的顽主,像这样的人往往都不缺钱,也难怪对方出手会那么阔绰。 都说玄猫是辟邪之物,易置于南,说是能镇宅、辟邪、揽财。 如今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才离开几天,玄玉可就赚了近百两银子。 一僵一猫说着闲话,不多时就来到了水门桥别院。 徐青抬手叩响院门,下一刻就有凄凄惨惨的空灵音调自院中传来。 “深闺静悄重门闭,疏星几点,夜漏偏迟断魂天,风儿清清雨儿细,银灯明灭,瘦影儿频移,痴迷,奴薄命,短幸的天涯游荡,何日是归期.” “奴家薄命,官人敲响房门,可是要与奴家共赴九泉下?” 话音刚落,门口两棵枣树的叶子便无风摇曳,就连那院门都哐当哐当乱响起来。 某一刻,一根吊绳忽然从门前的庇檐上垂落,那晃悠悠的绳口刚好能够到人的脖颈。 徐青一时无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