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光睿不知戏台上画着花脸的是徐青,他问一旁陪同的戏班班主:“此人是谁?竟唱的如此通神。” 老班主尴尬道:“这人是柳老板的朋友,平日里不在戏班,我并不熟悉。” 台上徐青还在发力: “众将士,听我令—— 利刃辉光,踏尽胡尘平狼烟! 征寰宇,镇山河,男儿立身方无悔!” 荡气回肠的声音传出许远,人群边缘,背上插着双刀双剑,骑马路过城隍庙的左子雄腰背不由挺直,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台上的角儿。 “我辈男儿,自当马革裹尸,绝不可苟且偷生!否则与懦夫,与那些卖国之贼又有何异?” 左子雄听得浑身通畅,这出戏实在对他胃口! “好!好戏!”待一折戏听罢,左子雄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锞银子,但他却又觉得赏对方俗银太过折辱这出戏。 思来想去,这不言苟笑的军中汉子,伸手从腰间解下配剑,连带剑鞘丢向戏台。 正准备下场的徐青感觉到身后异样,他转身探手,那宝剑便落到了他的手上。 徐青举目看去,只见一个骑着马,背后插着双刀双剑的孤独背影渐行渐远。 很快那人便消失在了人山人海中。 徐青打道回府,等到了后台,他再次拿出那剑,只见剑柄处刻着一个左字。 等到第五日,聚集到临江县的人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 临江县地理特殊,乃是一处水陆要冲,每日里官家漕船、私门商舸往来穿梭,不计其数。 而临江县连日来的热闹景象,也吸引了这些人驻留。 短短五日,临江县就多出了许多‘庙会’所在。 端的是比过年还红火。 这期间苦的就只有衙门巡逻的衙差和城防兵丁了。 赵中河几日时间下来,整个人都变了副模样。 不光是他,衙门里三班衙役个个都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看起来就像是天桥底下的乞丐穿上了公服。 “姓徐的果真不当人!一个白事铺子非要办什么周年庆,却连累我等一起遭罪。” 赵中河还没骂上两句,手底下的人便风风火火道:“东街有歹人纵火,趁乱插手行窃,那人身手了得,我等追之不及.” 插手就是窃贼扒手,赵中河啐了一口,提刀便往东街赶去。 到了东街,身手麻利的扒手没瞅见,倒是看见了一个抓耳挠腮,拿着根烧火棍的瘦干精。 在那瘦子旁,有个口吐白沫的人正躺在地上浑身抽抽。 “此人就是那插手,他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赵中河查验了一番窃贼伤势,随即立刻转身看向先前手拿棍棒的瘦子。 “这人.” 然,赵中河刚扭过头,身后哪还有瘦子的身影,他四处观望,这才在远处房顶看见了数道身穿长衫的精瘦身影跳下房脊。 看那身法,浑不似常人,反倒像是一群猴子。 “真是怪事。” 赵中河眉头紧皱。 这几日凡是他们遇到的歹徒恶贼,不是啃自个手指头说疯话,就是被人掏裆敲了闷棍,一个个被捕时的状态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赵中河正咂摸呢,一个身背双刀双剑的人,陪着俩长相一模一样似是双胞胎的道士,从他跟前走过。 那俩道士穿的是天师府的服饰,身背刀剑的中年人则腰间佩戴军牌,一看就是军伍出身。 待几人离开,赵中河正准备去下一条街时,却忽然觉得脚下有些异样。 他抬起牛皮靴,就见地上有一锞银子正闪着白亮亮的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