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事出反常必有妖,赵中河皱眉道:“此事确实怪异” 思索片刻,实在想不明白的赵中河索性摇头道:“徐掌柜不用多想,他们活着的时候尚不是我的敌手,难道死后还能翻天不成?” 徐青看向粗枝大叶的赵中河,直言不讳道:“我朝刑律明确有言,若在阴雨不辍时行刑,致尸体生妖异者,主官和陪斩官员均要削职问罪。” “赵捕头也不想陈县尊因为一些尸体生异,就被革职查办吧?” “.” 赵中河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不远有衙差惊呼道:“动了动了!” “瞎叫什么!” “头儿,这尸体方才坐了起来.” 徐青默默收起袖中掐动赶尸决的手,静静观望。 “刚死的鸡还要扑腾几下,一个死人坐一下又能怎地?少见多怪!”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赵中河心里却不敢大意,陈光睿是这几年难得的一位好官,若是因为此事导致县尊被革职,他于心难安。 赵中河转头看向徐青,皱眉道:“津门府缉妖校尉轻易不来临江,某又不会驱邪.” 徐青笑道:“捕头莫非忘了我是和死人打交道的阴行先生?” “徐兄弟会驱邪?” “不会!” 徐青摇头否认,不过随后他又补充道:“我虽然不会驱邪,但却听闻过一些镇尸、压尸的土法。” “只是这法门需得是像赵捕头这样血气旺盛,天生威猛有胆魄的人才能施为!” 赵中河闻言咧嘴一乐:“是何法门,你且说来听听!” 徐青示意赵中河附耳过来。 当听完徐青的话,赵中河却断然摇头道:“某家可不是跳大神的料,这事儿决计不成!” 徐青一把扯住想脱身的赵中河,再次提醒道:“赵捕头难道真忍心去赌陈县尊的前程?” “就算不管县尊前程,这些尸体若真产生妖异变化,害到临江百姓也是不好的。我想赵捕头也不想看到这些事情发生吧?” “.” 赵中河呲牙咧嘴,心中十分抗拒,但最终却还是答应下来。 法场上,大好人头排排落;法场底下,布告栏遮挡的地方,有两人正在后面推推搡搡,似是在争执什么。 “赵捕头需得快些,记得旁人问起时,便说你是八旗元帅帐下先锋,受元帅之命,特来祓除灾殃。” 赵中河反应极快,他眼前一亮道:“这个主意甚好,事后倘若旁人问起,我便装作不知!若是有人敢出言调笑,我便打碎他的牙!” 嘴里骂骂咧咧,但当走出布告栏的时候,赵中河立刻就收敛心神,装作一副患了迷症梦游的样子。 监斩台上,卢知州正宣读死囚罪状,打算继续往下行刑时,却忽然瞥见法场边缘,有一个背后插旗,穿着戏服,手持赶马鞭的将军,正念念有词的走向停尸的地方。 这黑面浓须的将军还有些眼熟,可不就是临江县衙的捕头赵中河! 此时赵中河一手拿着红色杯盏,一手握着赶马鞭。 他走到那些尸体跟前,一边用鞭子蘸取由血湖法界凝结的生机露水,一边口中念诵着咒语抛洒。 “天灵灵地灵灵,八旗元帅显神威。” “.” 徐青远远听着赵中河编的咒语,越发觉得对方像个跳大神的江湖骗子。 卢知州隐约察觉不对,但行刑之事甚为紧要,便也没去管赵中河的小动作。 衙门衙差面面相觑,有衙差上前询问,却被赵中河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等抛洒完盏中水,赵中河如徐青所言,一阵咆哮怒喝后,便声称是本县城隍庙城隍、八旗元帅显圣,命帐下先锋官附身于他,到法场为百姓祈福消灾来了。 陈光睿听闻此言,一阵纳罕,这赵捕头平日里浓眉大眼,不像个会撒谎扮丑的主,难不成 卢知州则皱眉呵斥道:“好歹是一县捕头,却在法场发疯丢丑。陈县令,你身为临江县主官,御下不严可也有失职之嫌!” 陈光睿不做回应,他手底下的兵,哪容得别人诋毁。 这边,赵中河换上缁衣捕服,当他再次回到苍义团那些乱党的尸体跟前,伸手触摸时,那些尸体果然不再冰冷。 再看尸体上绘制的诡异符文,已然如同被雨水浇淋的墨画,变成了一团一团的浆糊状。 徐青站在远处,默默看着围观人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