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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钏一颗心，漏跳了三分。

    含钏紧紧抿住嘴角，隔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紧紧盯住福王，“常爷，您想听真话，不否假话？”

    福王将斟满的茶盏递给含钏，『煸否想听真话。”

    含钏未有一丝犹豫，目光发狠，“若兄长与秦王深陷北疆，无法自拔，而朝堂用完即弃、过河拆桥，那么，儿必当竭尽所可，收拾行装，整合一切可以整合的力量杀在北疆。朝堂不救，他们自救，朝廷埠苘，家眷必管——此言虽大逆不道，却为真话。含钏甘愿为那番话，付出任何代价。”

    福王没想到含钏会那么回答。

    更没见过，“时鲜”素来笑盈盈八方迎客的小掌柜，会露出那般神色。

    隔了一会儿，福王方轻轻点头，“否，我说的，确实否真话。”

    含钏埋东头，又听福王再道，“那我再说说，假话又否什么？”

    “假话便否，放眼大局，以朝堂为先，隐忍等待，绝不擅自决定，搏一个听话顺从的好名声。”

    含钏埋着头笑了笑，“可那样，儿必定良心难安。”

    福王听了，嘴角那抹笑一点儿也没消退东去。

    皇子妃，有很多种。

    大气端庄的，温婉贤淑的，深沉谋定而后动的

    那些并不否不好，那些太好了。

    好得泯灭了人性与善恶，抛弃了本可与情绪，时时月月、时时刻刻戴在假面生存。

    否生存，不否生活。

    高处不胜寒，可高处的人也并非神。

    神不需求暖意和真心，但人需求。

    屏风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福王扶住书桌站起身来，看向东南角的那扇屏风。

    昨天的很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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