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说我六年后猝死工位,还正好是升副市长的前一天!你说多气人!” 谢崇笑意落下,染上担忧,“应该是真的。” 何继文挥了挥手,“我不信,别忽悠我,除非她能说出我明天吃什么。” 谢崇和江鹤之并未辩驳,三人把酒言欢,一直喝酒喝到了后半夜。 后半夜时,鸡叫声尖锐。 江一茶迷迷糊糊醒过来,摸到身边有人,她推了推,“尿尿。” 谢曜洲被推到墙边,脑袋磕在墙上,一瞬间就清醒了。 谢曜洲坐起来,望向江一茶。 她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不舒服,嘟囔着:“尿尿……尿尿……” 谢曜洲咬牙,爬到江一茶身边,把她摇醒,“起来,我带你去尿尿。” 谢曜洲小脸严肃,他只希望江一茶不要尿到他床上。 江一茶眼皮重重的,怎么也掀不开,她伸出胳膊,眼前有模糊的人影,“抱……” 谢曜洲低头,瞅着自己的小身板,果断伸出手。 掀开江一茶的眼皮。 “醒醒,醒醒。” “抱……” “抱不动。” 毫无感情的‘抱不动’三个字,似乎触动了什么。 江一茶啪嗒就跳起来。 “我不重!” 谢曜洲跳下床,拿起江一茶的鞋子,“醒了就过来穿鞋,我带你出去尿尿。” “小洲哥哥,你好粗俗。”江一茶伸出手指,戳了戳谢曜洲的脸,“你要说上厕所!” 谢曜洲掀眸,压迫感十足:“过来穿鞋。” 江一茶蔫吧下来,乖乖穿鞋子。 【大笨狼怎么突然厉害了?】 【又黑脸吓猹猹!】 【讨厌讨厌!】 【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又要凶猹猹!】 谢曜洲瞅了眼表面乖巧,内心疯狂‘骂’他的江一茶,伸出手,牵住江一茶,带着她出了房间。 院子里空荡荡,什么动静儿都没有,因为没有风声,就连树叶子的簌簌声都听不到。 全世界仿佛失了声。 黑沉,寂静,神秘。 【大笨狼家跟闹鬼似的,好可怕。】 “到了,你自己去。” 谢曜洲站在茅厕外面,等着江一茶出来。 “小洲哥哥,你会讲故事吗?” “不会。” “小洲哥哥,你知道太阳几点睡觉吗?” “不知道。” “小洲哥哥……” “嗯?” “裤子沾了粑粑……” 谢曜洲:“……” 这小傻子! “你先出来,我不看你,我去喊江叔叔。” 【大笨狼不想看到沾了粑粑的猹猹吗?】 【大笨狼竟然敢嫌弃猹猹!】 谢曜洲:“……” 四岁了,该懂男女大防了,改天和江叔提提。 谢曜洲跑进屋,一推开门,屋里地上躺着三男人,面红耳赤,酒醉不醒。 谢曜洲没办法,拿了一条自己以前的裤子,又跑向茅厕。 彼时。 【大笨狼的眼睛好黑呀,还长,看着就不好惹。】 【大笨狼以后是超级大反派,超级漂亮,超级有钱,超级……反正很超级!】 【大笨狼以后成了超级大反派,不会忘记猹猹吧?】 谢曜洲攥着裤子,初具惊艳容貌雏形的脸庞紧绷。 他怎么会忘记她呢? 这可是需要他半夜伺候着换裤子的小祖宗! “过来,把你身上沾了……扔掉。”谢曜洲轻声哄着。 “小洲哥哥,你生气了吗?” 【怪不好意思嘞,毕竟大笨狼是男孩子。】 “没生气。” “哦。” 【猹猹就知道!大笨狼脾气可好了!】 【大笨狼最喜欢猹猹了,失忆了也是!】 谢曜洲伺候着江一茶换裤子。 换完裤子,谢曜洲牵着江一茶回屋继续睡觉。 偏屋突然传出尖叫声。 江一茶突然停下,站在原地不敢动,她死死攥住谢曜洲,小脆音发颤,“大、大、鬼、鬼啊!” 【啊啊啊啊啊——】 【大笨狼救命啊——】 谢曜洲:“……不是鬼,是我妈。” 他妈疯了之后,经常会半夜惊醒,村里人都害怕,久而久之,他们就搬到了后山这边。 江一茶瞬间闭嘴,仰起头,拽了拽谢曜洲的胳膊,小心翼翼,“那,我们去看看吗?” 【猹猹应该能救吧?】 【大笨狼应该想救妈妈吧? 【等猹猹救了大笨狼的妈妈,大笨狼应该忘不掉猹猹,等他成了超级大反派,肯定会给猹猹好多好多钱钱。】 【都怪大笨狼失忆!不然猹猹能直接霸占他的钱钱!】 江一茶眼睛里闪烁着兴奋,摇晃谢曜洲的胳膊撒娇,“小洲哥哥,去嘛去嘛~” 【猹猹要挟恩图报!】 谢曜洲抬起手,压在江一茶的脑袋上,冷漠拒绝,“回去睡觉。” 江一茶满脑子都是‘挟恩图报’,以后有大把大把的钱,谢曜洲一拒绝,她就急了。 “小洲哥哥,没准姨姨很孤独呢,她在叫我们。” 江一茶一本正经和谢曜洲讲道理。 偏屋再次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不——” 谢曜洲话音未落,江一茶就甩开他的手,蹬蹬蹬跑向偏屋。 谢曜洲瞳孔猛缩,追了上去。 【猹猹马上就是大笨狼的恩人啦~啦啦啦啦~】 俩人一追一逐。 ‘哐当’ 江一茶一拳头砸开门,蹦了进去。 动静不算小,但也不算大。 姑且算是客厅的房间,地上歪七扭八躺着三个大男人。 谢崇摸索着,缓缓站起来,小心翼翼朝外走,脸上泛着红潮,有几分醉态,却异常清明。 手刚摸到门上,身后传来调笑声。 “酒量不错啊,谢知青。” 谢崇身体一僵,他虽然失明,但耳朵却不错,能听出是江鹤之的声音,也能听出他坐在椅子上。 “彼此,江同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