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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失手杀了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张雪桔知道她不能在这时候脆弱，她只是毫无波澜的抹了把脸，给自己点了根烟，抬起的眼中遍布血丝，她好似忘了自己浑身是血，疲惫的，淡漠的看了剩下的人一眼，然后哑着嗓子叫他们滚。

    直到所有人都跑远，张雪桔才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微微发着颤，她看着血泊中那人惊惧的面庞，渐渐和记忆里母亲倒下的笑颜重合。

    张雪桔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想吐。

    她自此便厌恶看那些在死去时挣扎的面庞，那令她恶心，反胃。

    她同样也厌恶自己，妈妈也好，师父也罢，她在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真的是废物，才连身侧的人都没法保护好。

    或者说，他们都是因她而死的。

    她又是做错了什么？

    张雪桔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有罪。

    她病得更重了。

    “——当家的？”

    西风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怎么这副表情。”

    张雪桔才意识到，自己想着想着，表情逐渐变得淡漠，目光也不知落在何处。

    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张雪桔扯出个笑：“忙完了？”

    “忙完了，您到底什么事要避着人说？”

    张雪桔把脑海里沉重的东西挥散，拉着西风往里屋的方向走了几步，确保这个距离黑瞎子听不见，才道：“有点事情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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