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巨虫这部分的肉体猛地如气球般膨胀后炸裂开来,漫天的肉体和汁液四散而去,连带着那条粗壮的触手也一齐断根。 而高小柏已经快步退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大口喘着粗气,这套流程下来,显然耗费了他不少的气力,全身上下都在不知觉地颤动,而且他还丢失了一把重要的武器。 虽然他没有死,但是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再实现几次这样的攻击。 在和他相对的另一个方向,早就有污染者在他后面接二连三地跳了下去。 那个被他抢走甲衣的污染者,同样在骂骂咧咧之后,马上转头回去又捡起了一见甲衣,没有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被巨虫吞噬之后还能引爆战甲个人跳下去,往往才成功一个。 运气好的,还能连带着引爆早先同伴遗留在巨虫体内的战甲,造成更大的伤害。 他们这种不要命的自杀式袭击,也明显比高小柏这边的效率要高上许多,那边的那只巨虫,看起来已经血肉横飞,没了小半具身子,最后全身的触手都无奈地收入体内,再因为抓不牢坑壁而滚落下去。 「噢~~」 一片欢呼声想了起来,来自那些同样拿着战甲,还没跳下去的污染者。 即便他们身形丑陋,此刻喜悦的面容却十分真挚。 同伴的自杀式袭击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情绪,他们反而因为这袭击的成效而欢欣鼓舞,一个两个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跳下去,用自己这微不足道的恶心人生来成就最后也是唯一的精彩。 「喂,你上来吧,该我了!」 「我我我!我也要跳了!」 「别,让我先来!」 他们招呼着高小柏赶紧爬上来,但又为了谁先去死而争执起来,仿佛这是一个莫大的荣耀。 有个蜘蛛般的小个子,甚至二话不说就抱着一件甲衣滚落下去。 坑边一座 高耸且还没倒塌的废墟之上,陆缘生捂着还没完全好转的脑袋爬到了断壁的边缘,向下查看起了情况。 由于能力的副作用,他无奈先打了一针止痛剂,然后不得不找了个安全点的地方短暂地休息了一下。 可就在等待着止痛剂完全发挥作用的时候,他就被连声的爆炸声所吵得又有些头疼。 此时他探出脑袋向外一看,神情就不由得呆滞住了。 那个离去的门口,已经被乱石封堵,而那几百名污染者,则在一个接一个地跳下去,用自己的身躯为饵,同时引爆着什么东西。 而另外一边原来的研究所方向,也看起来有人在拿命去自爆,硬生生逼退了一条快要爬上去的巨虫。 「艹啊!他们在干什么!」 陆缘生神情一愤,脑袋里又再次有些刺痛。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强行催动了自己的能力,来到了那群污染者之间。 「停下!都特么给我停下!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此刻陆缘生还不知道他们是自愿跳下去的,以为他们是受到了什么逼迫,被迫成为***。 可是污染者们却不理会他,又有人想要跳下去,但一下子被突然从身前出现的陆缘生踹倒在地。 「死什么死?有我在,没有人会死!」 即便他依旧头痛得难受,但他在心中骂了几声伪劣的止痛剂后,还是忍住不适向着所有人发出了怒吼。 可他身下的那个污染者,却因为自杀行为被阻止而哭了出来。 对方带着哭腔乞求道:「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去死吧,我现在去死,还算有个人样……还能当一回英雄……」 (以下是需要删除的内容) 肥姨用自己的生命又给所有人争取了一点时间,可是此时他们的退路已经被完全封堵,几乎所有的污染者们都看不到希望。 「出不去了吧......」 有人在低声喃喃,却也都是在陈述着事实。 「出去又怎样……」 「是啊......换个地方被关起来吗?」 「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还是死了好啊……」 「没意思……」 好几人轻轻应着,但话语之中,没有人看得到希望。 而其他侥幸还活着的普通人们,站在被封死的石堆之前,眼里流着泪水,拿着双手死死挖着面前的碎石。 他们并不是想解救被石块掩埋但还有生机的其他同伴,而是想要尝试挖开一条生路。 也有人拍打着厚重的合金大门,希望门后的人可以有所回应。 然而,门后没有任何的应答,有人甚至把耳朵贴在了大门之上,却只是听到了外界一点点模糊的声音。 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晰,但是,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眼和一些有序的声音,似乎已经在暗示着门外的士兵队伍已经在有组织地撤离。 而后一个突然的声音,则更加让在场的氛围陷入冰点之中。 「门被他们关了!」 第一个人挖出缝隙的人,借着士兵们遗留的手电向里面看去,却只在重压的石堆之后见到了有些反光的物体,那不是被关闭的金属门又是什么。 他的喊声还没让其他人完全信服,其他人抱着最后的一丝丝希望也从中看去,甚至还多挖了了两下,可无论从这个缝隙还是其他如门边的侧面角度,他们都只能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 「真的都封死了!」 「出不去了!」 「完了完了……」 如果 只有乱石挡道,或许他们还有一丝可以将乱石炸开的希望,可这完全关闭的大门,已经不是简单的爆炸就能炸得开的,最后出去的希望已然断绝。 在这一声声的定论之中,已经有污染者主动走了出去,同样捡起了地上散落的战甲。 反正都是死,反正都要死,反正也想死,那不如就直接被炸死得好,这总比被巨虫吃掉得好。 「被吃掉」这件事情,是他们现在最深的心里阴影。 刚刚看到如亲人般的肥姨在面前死去的翼飞龙,眼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泪水。见同伴们一个一个走了出去,他颤抖着伸出了手,不知道是不是想挽留一下,但喉中的哽咽让他说不出话来。 污染者们捡起战甲之后,看起来还稍稍有些犹豫,像是要自杀的人在天台边上想要最后抽上一支烟来告慰怀念自己的一生,毕竟不是谁都能像肥姨和巨人一样的果决。 喜鹊见他们的这个样子,心生不忍,伸出手来想要拦住他们劝说一番。 「你们冷静一下,事情还没到最坏的时候,你们如果去送死的话,是很没有意义的啊!」 她只是一个辅助型的能力者,女性较为柔弱的身形在这些变异成怪物体态的污染者面前,着实不够看。 但变异的污染者们手里捧着战甲,却仿佛没听到她所说的一般,只是在想着法子,怎样才能用自身的能力将够将藏在甲后的限制器破坏。藲夿尛裞網 「他们听不进去的,他们现在只是想死。」 带着些叹息的声音从喜鹊身边响起,猫着身子的祈月走了过来。 当那碎石砸下封死小门之后,来自野兽的天然直觉,让她从他们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生气,仿佛最后的希望也随之断绝。 在污染者中蔓延的那股悲哀气氛,随着肥姨的死去也到达了一种顶点。 「但是......」 喜鹊还想着找一些能缓解气氛的依据,可是左右看了一下,在对策局这边,她队伍里的主力剑鱼重伤、猴子不知所踪、水牛队长现在跟着晨光刚吃了一波近距离的爆炸,此时不知情况如何。 除了她和祈月看起来状态还算不错之外,就只有那位一直站在最前方的秋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