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魏泽中的异样太过明显,明显到让习惯性关注他的连思雨下意识感觉到不安。 魏泽中将虞兰娇拉到马车后的巷子里,他也不绕弯子: “方才在靖国公府那种举动实在太冒险,日后遇到困难,可以跟我说,那种人尽量别去招惹。” 虞兰娇听他又提起这个话题,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我做事有分寸。” 魏泽中见着这样冷硬的虞兰娇,心口那种闷闷的慌意更重。 鬼使神差间,他忽然抛却了原本计划要说的话,脱口而出道:“若你实在有什么想做的,大可告诉我,我替你做。” 这话有些不合他沉稳周全的性子,可说出口的那一瞬,他心头却极快地感受到一阵释然和轻松。 话语里的暗示已经是再明显不过。 虞兰娇看着他黑沉沉深眸中内敛的羞意和郑重,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啼笑皆非之感。 没心情再跟他绕圈子,说得直接:“若我没看错的话,殿下您和公山郡主,应当是好事将近了。” 魏泽中神情一顿,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片刻后,却又缓缓舒展开,再说话时,却是带上了几丝愉悦。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他的心情因虞兰娇这种看似吃醋的行为而大好。 “你也该听说了,连思雨的父亲为救我而死,她为了掩护我,也受了很重的伤,日后再也不能生育……我答应会照顾她。” 虞兰娇扯出一个了然的笑,干脆道:“既然如此,兰娇祝二位百年好合。” “虞兰娇!”魏泽中语气里带出几丝无可奈何的恼怒,“她要的只是一个名分,其余的,我给不了。 如果你介意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除了名分之外,别的所有你想要的,我都会无条件给你。” 说到最后,魏泽中带着几丝郑重,看向虞兰娇的眼神却又温和起来。 他在期盼,期盼虞兰娇向他予取予求,期盼他回应虞兰娇的索取。 那是一个男人可以给女人,最深重的承诺。 虞兰娇却是讥诮嘲讽地笑了。 她这样笑的时候,总是显出无边的美艳,好似夜间静谧盛放的昙花,曾经深深让魏卓言沉迷过。 却从未在魏泽中面前表露她骄矜冷傲的一面,“如果我不同意呢?” 魏泽中被她从未展现过的娇美冲击得怔愣一瞬。 随即,属于军人长期磨练出的敏锐和沉稳让他飞快撑起手掌,阻止虞兰娇开口。 “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我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甚至恰恰相反,早在很久以前,我对你就有很强烈的好感。 你觉得我给不了你名分,但名分不过是一纸空谈,就像我的母妃柔妃,她也不是父皇的正妻,却并不妨碍她如今的尊荣。我可以承诺,日后我会包容你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他语气平淡,用一种再随意不过的姿态,做着最郑重的承诺。 “更何况,以你现在的处境,只有跟了我才能理所当然地护着你。” 若是萧秋儿在此,只怕会立刻连世家贵女的矜持和廉耻都不顾,感动地许下一生。 可虞兰娇,却不是萧秋儿,她甚至不是连思雨! 无论是以恩情来求一纸名分,还是放弃名分只求一份情感,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虽处在竭尽全力才能平稳生存的处境下,虽不择手段,虽算计人心,却觉没有打算过丢弃所有尊严,甘心当一株莬丝草。 不择手段和自轻自贱是两码事! 因为她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她曾经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一个人,她是多么高傲清正的,虞横的女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