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王爷不一样,他肩上的责任太重,你如此勾引他,只会为他的名声抹黑。 更何况,你跟他们叔侄两个都纠缠不清,牵扯久了日后就算我愿意接纳你进德昭宫,言官御史也不会放过你,孰轻孰重,你可得想清楚。” 虞兰娇精致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往后靠坐选了个舒适的坐姿,抬起手,抚过一旁案几上白玉制成的团扇,拖着脸斜斜往连丝瑶看来。 她的指尖白得近乎透明,摸在团扇柄上,很难说得清是玉色更美,还是她的青葱指节更吸引人的眼睛。 一个人的出身和教养,绝非只看她的衣着首饰,最细枝末节的地方才最能说明。 譬如连丝瑶,她的装扮再精致,她的一举一动再怎么练习,可她在军营之中风吹日晒而奔波出来的粗粝黝黑却是永远都掩盖不住的。 也是因此,听到连丝瑶用这种怜悯而轻蔑的口气,称呼虞兰娇为“你这样的女孩子”,她几乎生出一种荒诞可笑的啼笑皆非感。 虞兰娇无意识地用白玉般细腻精致的指尖抓起团扇,两厢衬印,看起来越发美得令人沉溺。 连丝瑶的自信瞬间就被击得支离破碎,不动神色地把自己的手指蜷进袖子里。 虞兰娇的嘴角就是一勾。 “是这样的,公山郡主自边关远道而来,初来乍到对京都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你的几个疑惑不如让我来替你解答一番。” 虞兰娇摇着折扇,神态云淡风轻:“缠着一个男人的意思,但凡是念过书的贵女都知道一二。 譬如那种仗着救命恩人的恩情,得了朝廷封赏还嫌不够,还要求男人对你负责,明明无法生育还要占据男人的正妻之位,这种举动才可以用缠着两个字来描述。 而我虞兰娇嘛,” 她似笑非笑,斜睨着连丝瑶一寸一寸僵硬下来的嘴角,“虞家追溯上去数百年都是大儒名家,到我父亲这一代更是位至宰相。 几位皇子,甚至摄政王,都是我父亲的门生,如今我更是手握富可敌国的家产,比之你这等参将之女仗着救命恩情才能封为郡主的边关陋民,若非我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折节下交,你许是一辈子都不会和我说上一句话。 所以,“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这几个字,应该是我说你才对。不过,家教使然,我并不会如此当面指点一个人的教养。 公山郡主,你明白了吗?” 最后几个字,虞兰娇口气中的轻蔑和嘲讽几乎是不加掩饰了。 连丝瑶没想到虞兰娇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明明是温和亲切地笑着,语气也柔柔轻缓得让人无端便生出信赖。 可话里的刻薄,却刺得连丝瑶心脏穿孔一般生疼。 “最后,公山郡主说我缠着大皇子?” 虞兰娇轻哧一声,“郡主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他因为一份救命的恩情便将正妻之位许了出去,足可见他贪生怕死,连带着将自己的承诺都贬得一文不值。 这样的男人我虞兰娇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脏,缠着他?不知你是在给他脸上贴金,还是刻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虞兰娇这阴阳怪气说话的腔调实在气人得很。 尤其是她将连丝瑶看成眼珠子的魏泽中贬得这样一钱不值,先前还高高在上的连丝瑶,此刻脸色煞白,双眸里尖锐和愤恨一闪而逝。 偏虞兰娇还觉得不够,摇着扇子笑得俏生生又补了一句: “日后再让我听到郡主嘴里说出这等不干不净的话,当心我用大粪替郡主洗洗嘴。” 连丝瑶被她的话气得脸颊涨红,胸口起伏不定,牙齿紧紧咬着唇瓣,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自从救下大皇子,又被摄政王照拂一会,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下她的脸面。 在她看来,虞兰娇要是想进德昭宫,就该好声好气讨好她才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