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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想让她认清目前的情况罢了。

    她要是愿意留下，他有的是办法，如果不，那也是她的选择。

    宁倾没心思去猜他的那些弯弯绕绕，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又闷又难受。

    她说:“我不明白，人为什么总要这样。”

    年冽低头看她，苍白的脸上有着易碎的美丽。

    他的心像泡进了温水里，软成一团，语气不自觉地放得更平缓:

    “宁倾，我们每个人一生都会遇到很多人，必然也会经历离别，可离别不代表一切都不在了，你和那些人曾经有过的交集和记忆是永久的，只要你还记得，有些人和事就是永远存在的。”

    宁倾眼里有光浮动，喃喃地说:“可人都不在身边，记忆有什么用？”

    “人不在身边，记忆却能永久保留。”

    “……”

    “比起不曾拥有，记忆至少还能让你去怀缅当初的美好，不是吗？”

    宁倾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疲累极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年冽抬起手，想落在她眼角，却还是忍了住。

    掖了掖被角，他温声说:“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宁倾抱着被子，背过身去。

    年冽看她这拒绝的姿态，没说什么，和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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