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以为有人落水,到跟前才知道,根本不是落水,而是那个姑娘洗的衣裳,一个没留神,被水冲走了。 他哑然失笑,那姑娘却急得直哭,说是家境贫寒,只有这么一件像样的衣裳。 那姑娘很美,哭得梨花带雨,尤惹人怜。 当时借着酒劲,他就说带那姑娘去买几件衣裳。 再后来,姑娘成了他的外室。 那天姑娘生辰,他买了套玉梳,送给姑娘做生辰礼。 第二日,他从书院回到家里,发现这套玉梳放在他夫人梳妆台上。 他大惊失色,夫人却告诉他,贱人不配活,只能沉塘。 要想好好在书院教书,保住声誉,就老老实实,否则闹到书院,说不定就要开除他。 范文贤当即就怂了。 这次来江家,要给江月回准备个见面礼,范夫人就把那套玉梳拿上,正好送出去,以后也不用再看着添堵,一举两得。 可她哪里想得到,这样的隐秘,就被江月回用玉梳查探出来。 此时,范文贤看清姑娘的脸,后退几步,脱口叫道:“阿晴?” 姑娘疑惑道:“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叫阿晴?” “你…… ” 范文贤手心渗出汗,脸色有些发白。 江月回无声冷笑,瞧瞧,这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这是舍妹,柳晴,”沈居寒上前介绍,“不知几位如何称呼?各位都是我们兄妹的恩人。” 范文贤一怔:“柳晴?你们姓柳?” “对,柳树的柳。” 范文贤借着灯光又仔细看:不,这不是刘晴,看着很像,但还是有些地方不太一样,尤其那颗痣。 他记得清楚,刘晴是没有痣的。 何况,面前的女子姓柳,不姓刘。 他平复了心绪,拱手道:“在下范文贤,是琼琚书院的夫子。” “范夫子。” 沈居寒垂眸,眼底闪过凉意,琼琚书院,燕王治下的那个脏地。 江季林道:“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这是我女儿,姑娘可有什么不适,只管对我女儿说。” “多谢,多谢小姐,刚才只是突受惊吓,现在好多了。” “那可不行,”江月回道,“女子受寒,可大可小,不如这样,我们还有一辆马车在外头,一同去医馆吧。”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走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