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双凤目,一抬眼就叫人想起鹰击长空,偏又含了三分笑,像春水漾冰。” 她们把他比作“天上谪仙”,却没人敢直呼名讳,只敢在扇后偷看。 可谢家人嘴里的“张凌鹤”,竟与他“长得像”? 这让他生出一种荒诞的错位感: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真有另一个人和自己 一样的面容? 一念及此,沈砚自己都觉好笑,他低低嗤了一声,自言自语: “张凌鹤……若真与我肖似,那便有趣了。” 然而谢家人的谈话才更让他愕然,那种感觉又出现了了,谢家人提到梦中情人时坦荡得像在讨论明日该吃什么野菜,既不遮掩,也不扭捏。 京中高门闺女,哪怕多看外男一眼都要被嬷嬷念叨“失德”; 可眼前这家人,却把十三岁女郎的“梦中情人”拿到台面上打趣,还约好了“下一回”。 荒唐吗? 可偏偏他们说得那么自然,仿佛天经地义。 今夜沈砚失眠了,除了对谢秋芝“梦中情人”的疑惑,还有今夜谢锋的诡异身手。 他脑子里一遍遍重放山洞中见到的那一幕。 谢锋杀虎时的眼神:冷静、精准、带着一点嗜血的狠厉。 那一刀不是江湖把式,更不是山野蛮力,而是军中最上乘的“一击必杀”: 锁喉、刺目、搅颅,三式连环,干脆得像尺子量过。 “这等身手……”沈砚无声地磨了磨后槽牙,“放在玄策卫‘火哨’里,也是头排尖刀。” 更妙的是,家里有这样一个绝世高手,谢家人连“玄策卫”三个字都没听过。 方才他们围着令牌评头论足,只当是块雕工精致的黑木头; 谢文甚至拿指甲去抠海东青的翼羽,嘀咕“能换几升糙米”。 沈砚想到这里,唇角不自觉上扬,无知者无畏,用起来反而最安全。 以谢锋的身手,若真是哪一家埋的暗棋,绝无可能让全家把天子佩剑当玩具。 这种既无背景,又天赋异禀的绝世高手,正是他沈砚需要的人才。 “风哨查吏治,火哨镇兵变……” 他屈指轻敲自己胸口,低声盘算:“眼下灾路千里,流民百千万,若让谢锋做我手里最利的那把刀,可比三百玄策卫都管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