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在赌。 赌杏疏会选谁。 一边是有降生之恩,十几年未见的父母,一边是新婚丈夫,往后过一辈子的枕边人……在这团圆夜,她会怎么选? 这件事,说实在的,温清礼手下那几个哪个不是人精?都看得透透的,闲暇之余,不得不感叹礼爷还是礼爷,手段还是狠。 做什么这么逼人家? 人家嫁到温家来,可是一辆车子就给接过来的,其余什么都没有! 是,聘礼不少,可夫人也因此被逐出娘家,只能靠这一点聘礼嫁妆傍身! 人家也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有必要这样吗? 设身处地地想,要是放在这辈子,杏疏其实对哪边都没有很深的感情。 一个是刚嫁来不久的婆家,一个是只回去住过几天的娘家,她能对哪边有很深很深的难以割舍的感情呢? 这不扯淡吗? 但要放在上辈子,一个是一直护着执迷不悟的她的温清礼,一个是全心全意为她考虑,甚至为了一棵银杏树付出生命的尹家父母,她没办法不在意。 两辈子加在一起,分量多重,杏疏心里明白。 但她没想过是温清礼要她选。 说句不好听的,在她心里,温清礼顶多算个在灰色地带做生意的二道贩子,偶尔打打擦边球,本质上来讲还是个诚意十足的商人。 对她耍心机这种事,杏疏压根不相信他能干得出来。 毕竟上辈子珠玉在前,这辈子也不好怀疑人家不是? 可怪就怪在,奇就奇在,人性这东西,实在是很难摸透。 上辈子杏疏不理不睬的,温清礼倒是什么都不求,白天受了她的气也不与她计较,只晚上回房与她清算,久而久之,她倒以为这人是个锯嘴儿葫芦了。 这辈子杏疏和他相处融洽,颇有几分琴瑟和鸣的意思,温清礼便迫不及待地试探她的心意,想要更多了。 说句明白话,就是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少! 杏疏皱皱眉头,没管那个,转头就给尹家父母打了电话。 “爹,娘,最近都还好吧?” “诶诶,都好就行,这眼瞅着快过年了,您来京城玩儿两天?” “啊……家里有事走不开?这都冬天了,果树也不开花呀?” “这样……那好,那先给您拜个年呀。” “嗯嗯,对长沟在我这儿,您不用担心,等过年回去看您!” “好,那就这样,挂啦。” 杏疏揉了揉太阳穴,两个老人不大愿意动身来京城,怎么办? 也好,要是来了,总不好不让他们见温清礼,到时候怕又是一场波折。 那……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连温清礼也没想到,杏疏居然能想出这么个折中的办法来! 大年三十儿那天早上,杏疏带着尹长沟,和闹着要去透透气儿的温宁宁,踏上了回乡下的路。 一大早上就被诚挚邀请回乡下拜见丈母娘和老丈人的温清礼理所当然拒绝了。 于是,杏疏就更理所当然地带着两个小崽子和一车年货去了乡下。 半小时后,从唐伯口中得知真相的温少爷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气不打一出来。 欺人太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