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什么?” 宁软软和缈缈跑进去,看见地上几道锁链裂成了几块,零零碎碎地铺在地上,而最关键的那个人,最早就没了踪影。 陆挽灯的一颗心沉了下来。 百年前的惨相还历历在目,如果风流澈在山下杀了人,他说不定会堕魔,意识到事情有多么严重,陆挽灯一刻不停地去找了岑掌门。 “我和温长老他们明明已经将限制他的禁制都下了,没想到他还是……” 岑掌门将薛长老也喊了过来,可是薛长老却说,他们刑罚堂最近没收到有弟子遇袭的事,而且,也没有人看见风长老。 他们还怀疑来着,为什么宗门内比突然被暂停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回禀完之后,薛长老突然皱起眉,看到地上有些血迹,他们都注意风流澈消失了的事,却没人发现空气中有弥漫的血腥味。 他捻了道术法,再睁开眼时,已经知道了风流澈去了哪里。 这是他们刑罚堂专用的追踪术,只要有被追踪之人的血,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他们都能把他追回来。 这术法还没用到任何一个三清宗弟子身上,没想到,现在却用在了一个长老身上。 “风流澈还在这。” 薛长老说:“他在栖梧殿。” 栖梧殿,是曾经风流澈求来给凤长歌住的地方,岑掌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叹了一口气。 他们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去了栖梧殿,只看见风流澈坐在阴暗的宫殿里,满头华发在黑色中闪烁着烛火的光辉。 他的背脊挺直了,一只手放在桌上,殿里安静地不像话,没有人想打扰他,也没有人敢打扰他。 在距离风流澈不到十几步的地方,大家都站住不动了,掌门和长老们的眼里都有怜悯,有同情,还有些复杂。 缈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爹爹,可是她还记得,在有人的时候,不能喊爹爹。 所以缈缈没有喊风流澈,她只是小心翼翼地走到风流澈身后,然后伸手摸了摸风流澈的头发。 风流澈若有所感,转过了头,那双眼睛从空茫到闪烁,风流澈的眼里有血泪流出,他抱紧了软软,无声地哽咽了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你别不要我,我错了。” “歌儿,凡间的花灯节你不是最喜欢吗?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好不好?” “好的,好的,缈缈陪你一起去。” 缈缈拍着风流澈的后背,细声地安抚他,温长老忍不住也抹了抹自己的眼角:“道清以前多好一个人啊,我们当时怎么就拎不清呢?” 岑掌门酸涩的心情却在注意到那个名字之后蓦地一惊,他想他明白为什么风流澈会是现在跟这个样子了。 他恐怕用了那个禁术。 岑掌门脸色白了白,往前一步却被陆挽灯拦下:“我要给我师兄问诊,请你们都离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