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楼望,春山叠 陆.兴水利(2)-《野有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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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庐渊不大自然地测了测脑袋,小声地“嗯”了一声。
她笑得有些放肆:“南公子,你耳畔烧起来了。”
南庐渊不想搭理这句玩笑,他把脑袋偏得更侧面一点。
看他这样子,她终于收起笑容。方才那点时间,纠结的不只是面前这个尊贵的南商帝相。
“你尊为南商王家臣,敢跟南商王求娶一个西唐贵族吗?”
她看到南庐渊的神色黯了黯。
“退它一步讲,我的国家杀害了你的父亲,你怎么敢心悦我?”
南庐渊道:“......你说过不是你。”
“但我们的国家是对立的,南公子,”她忍不住劝这个一根筋的榆木脑袋,让他别这么一头扎进来,“至少在现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候,我们决无可能。”
“......嗯。”南庐渊的脸色愈发苍白,但方才的局促没有了。他的面色依旧是初见时的平和冷静,像是二月山泉般清冽,不染纤尘。
她把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却听南庐渊轻声道:“那倘若有一日天下安定,四海繁荣强盛,我们不再这么针锋相对......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嫁人,那便嫁给我,我以聘正妻之礼娶你。”
她分明知道这只不过是这个风华加身的少年郎的一个几乎实现不了的理想,却还是轻轻地回道:“好。”
这一字,千斤重。
陆流斓坐在酒楼上,喝着暖洋洋的酒,也不知道是这酒太呛了,还是她喝得有些曛了,竟然觉得鼻尖有点酸。
她不喜这样的自己,于是翻身下楼,几个箭步进了知府的府上,决心给这对杀千刀的夫妇找点不愉悦的事儿做。
.........
...
陈瑗被押送到军营的时候,还有点不知所以。
眼前这个少年看着稍显稚嫩,面容却已经有着与年岁不相符的冷静;他身边的少年看着更加年少,两个人带着军队闯进来的时候,他甚至没弄懂发生了什么。
知道江南军营的总将领手持南商王的令牌走进屋里,他才像是突然醒了过来,哆哆嗦嗦地去瞟这两个面生的少年。
“将罪人陈瑗捉捕归案。”他听见那个有着一双灰色眼瞳的少年用清冽平静的语气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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