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楼望,春山叠 陆.兴水利(5)-《野有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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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沈陵无声地笑得直不起腰来。
陆流斓埋头继续嚼她碗中的乳猪肉,嚼得“咯吱咯吱”响,以此表明她对南子潺的同情。
南庐渊却没发现这两人的异样,他静静地回想着诸位大臣千金的画像和风评,道:“徐家的千金似乎不错,琴棋书画都精通,也会管理家中产业,我听梁少将军说起过她。”
张沈陵扶额道:“若有男子主动谈论一个闺中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心里有人家。二哥,你就不能代一下自己吗?你说你整天陆姑娘来陆姑娘去的,你不欢喜人家吗?”
南庐渊被他这么呛了一下,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啊?”了一声,好久才回味过来。他维持着一脸笑容,眯着眼睛冷冷地盯着张沈陵:“沈陵,你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张沈陵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二哥你最了解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流斓夹了一口野菜,权当作没听见方才那些话。
等她吃好了,才重新加入这俩人的闲聊:“你们晓不晓得,宁府倒了?”
两人均是一怔,张沈陵不太确定地问道:“你说的是东魏的宁氏吗?”
“天下宁家千家万家,真能叫得上名字的也就是东魏那一家,”陆流斓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花茶,用茶盖拨弄着面上的野茶花,“他们今年出事儿了,嫡子被人查出与别国有勾连,他这个七公子之一完全是德不配位的,抢的是他大哥的名声。”
“宁东谲?”南庐渊不是太意外,宁家二少有名无实的风评自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要不是他的庶出大哥宁东篱整日在外拼死抵御偷渡和入侵的外族,他们宁家不可能还能撑这么久。
“但若是宁东篱还在,宁家也不至于倒的这么快吧?是宁东篱出了什么事吗?”他敏锐地抓到点上。
“对了!”陆流斓放下茶盏,拊掌道,“宁东谲把他的行踪以一笔可观的数目卖给了外族,前段时间入秋的时候,宁东篱给人害了,至今下落不明。而宁东谲作为一个草包,根本撑不起宁家,所以现在天凉了,宁家也就倒了。”
南庐渊感慨道:“一想到往日那些叫人惊艳的军事阵列图纸和兵器构造假想都出自这样一个被人顶替的可怜人,便可怜他不被人重视的天赋。”
张沈陵道:“不说这么沉重的了,说点别的——王女殿下明年是不是该婚配了?”
南庐渊一愣:“她已经长到这个岁数了吗?”
张沈陵翻了个白眼,怀疑地上下打量南庐渊:“你不至于吧?王女殿下可是比你少不了多少啊?你到底是不是和她一块长大的?说起来去年王女殿下就该婚配了,没想到一直拖到今年也没个准话。”
陆流斓用她那双好看的狐狸眼瞟着南庐渊,端起茶掩盖神情,调笑道:“冬宴时我和暮雪就看出来她对南公子很有意思了。她出身高贵,且和南公子打小一起长大,当然对南公子势在必得。既如此,又怎会青睐不如南公子的人?”
她想看南庐渊的反应。南庐渊和南子笙可是整个南商除了南商王最尊贵的人,他俩若是联结,必然会在南商只手遮天,南庐渊就没对此心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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