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卿如云替小娘子包扎打结的手倏尔停下,重复了一遍道:“她?她替我挡了一刀?替我?” 白修宁道:“没错。” 此刻小娘子的血已止住,虽仍在昏迷之中,但想来已无大碍,卿如云略一皱眉,挪得离她远了一些。 白修宁问道:“你与这位姑娘有恩怨?” 卿如云冷哼一声,道:“岂止是恩怨呢。” 看起来,卿如云并不相信白修宁所言,小娘子为她舍身挡刀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也是难以置信的。 白修宁继续问道:“有何仇怨?” 卿如云道:“两年前,她想取我性命未果,竟害了我乳母一家。” 白修宁皱眉道:“这样的行事逻辑,我倒想不通。” 卿如云道:“谁想得通呢?我也宁愿她不是这样,若与我有过节,找我一人便是。哪里想得到这样好看的姑娘,行事却这般心狠手辣,连无辜人都不放过?不过,若如你所言,适才她确曾为我挡刀的话,我便是为乳母报了仇,也要还一命给她的。” 这二年来,她不知夜潜过多少朝臣和富贾的家中,便是为了寻这个女子。 因不知其名姓、来历,只从这女子身上掉落的鹰喙钩镶玉流苏推知其出身不凡,绝非普通人家,只得毫无线索、茫无头绪地去找。 若只是鹰喙钩制式的玛瑙珠玉、金银饰品也就罢了,可对方所配的,乃是实实在在不掺半分虚假的鹰喙钩。 三国之中,唯有极优越的贵胄之家,才养些老鹰、花豹这样的顽兽,亦以佩戴鹰骨、鹰羽制成的饰品为身份的象征,而一般人家,哪怕是新贵,也只能效仿着养些便宜点的鸟儿。 卿如云先是只在南荣邺城的王公贵臣中试图寻些线索,然而一无所获,便偶尔也潜入北辰去寻,只可惜这二年来始终没有找到那人影踪,待想要赴西琅时,却又卷入夏侯无虞一事,只得暂且搁下,却没料到最后竟在这乱局之中与仇家相遇。 对于卿如云这一套恩怨相抵的理论,白修宁一副深表赞同的模样,末了,道:“你的行事作风倒一直没变过,不过,我疑惑的是,这便是你劫那些官商的私库散给穷人家的理由吗?” 卿如云一怔,竟忘了反驳。 白修宁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原是从宁一子道长那里听来的,想来也是独木老人与师父闲暇时聊起,并没有旁人知晓,也并不会有人来与你计较的。” 卿如云略略放下心来,腹诽道:我这师父未免也太多话了吧,若没有我顺手劫人私库,他那些上等的茶叶要从哪里来?下回给他老人家弄点陈茶,就知道我这徒儿昔日里的好处了。 片刻思量过后,她仍是觉得小娘子挡刀一事煞为费解,便转而向林知期问道:“林小侯爷,你不是早已离开了么?为何又出现在这里?还有这位,这位姑娘,刚刚是真的替我挡了一刀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