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真-《红窗月孤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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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帝三年,四月初八,终迎心中人进府,佛若婵娟,动人心魄,不见羞涩,平静以对……心中欢喜,欲揽温玉入怀,却恐安氏生疑起歹心,无奈离去……”

    “袁定袁利一案,忙之焦头烂额,闻其往镇泉寺会见裴翊,虽知无关风月,却不信吾而交与他人经手操办,怒而不得法……”

    “安凝诊出有孕,吾只念可与其释先前之误会,却见安凝诬其欲害其子,吾虽知来由却不得禁足姒,夜半欲探其安危,却被侍女警觉,无果而返……”

    “除夕之夜,吾做好万全之算,死胎已落,矛头剑指吾姒,为迷安氏,不得已将手边茶盏置出,只道尘埃落定释其所有,却不想因伪甘棠之殁而万念俱灰……其心痛吾却不得解释,翌日求吾欲回苏府,不愿囚之故点头允之……”

    “不知其情之所起,欢喜其情之所动,却时时压抑,不解其故……偶见其醉酒于一隅小亭,才知其原以为吾心中另心有所属……”

    筠华细细看着,手不知从何时开始颤抖不已……

    开门而入的声音叫筠华一惊,手中的册子滑落,发出异常清晰的闷声。

    墨昶见着筠华惊慌,又是眼尖着瞧见了筠华原本手上的册子,神情却是没有多少的变化,关上门,缓缓走向筠华。

    筠华被墨昶拉到怀中,力道十分的霸道,唯恐失去了什么珍宝一般。

    “阿姒……”头顶的声音轻轻起来,无比的眷恋。

    筠华离开墨昶的怀抱的时候,清泪不知道何时滑落下来,蜿蜒着面庞而下,双手紧紧抓着墨昶的双臂。

    “为何……你明明是有机会说的……为什么不说……”筠华的声音颤抖万分,突然间,脑中猛地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墨昶,不顾墨昶挣扎的神色,道,“所以……除夕那晚,不是为了稳住安氏,是为了……为了……护着……我……”

    若不是为了护着自己的心尖上的人,怎么会走了一步险棋,明知唯有三分的把握,但是也便是这份胆魄将这三分的可能便是化为了成功。

    墨昶温热的指腹拭干筠华面上的清泪,笑道:“都过去了……”

    筠华却是一个劲的摇头,道:“不是……阿翊说……我回苏府之后,你也是难受不已……对么……”

    “阿姒,这事是我……”

    “我却还是怪着你,自以为了解了一切,知道了一切……但是,我却不知,你心中无比煎熬……”筠华身子颤抖着,话语间亦是不连贯着。

    墨昶见着筠华如此,心中更是难受,拦着筠华到了一旁的榻上,胸前的衣襟被筠华的泪水浸湿也是不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筠华渐渐平静下来。

    两人依旧是依偎着,墨昶不愿意放开筠华,两人不多言语,与之前的那些个诡异的沉默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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