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实,你现在和你从前,是差不多的,你就是你而已,失去了记忆罢了,不代表那就会让你的性情都大变了。”令羽空轻声道:“如果我是你,或许会遵从本心,不碍于任何人对你的劝阻和安排,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难怪你说自己最惯于洞察人心,你一开口,可真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她说着,忽然笑了起来,一双杏眼,笑的弯弯的,像是一轮皎洁的月亮。 令羽空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露出了一年多来,唯一一个真心的笑容,而非是那种伪装在脸上的假面。 现在的白羽岚,其实真的和他认识的那个女子一样,她仅仅只是失去了记忆罢了,但是性情却是永远不会变的,或许她要是能够生活在他身边,没准他能够多活几年。 隐藏于暗处的小童子,瞧见这一幕,忽然又觉得自己之前对主人的阻拦是多余的了。 世人皆说主人是多么一个温和的清风霁月的公子,以为他当真是什么都不用做,便单纯凭借他的一副浩然正气,就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 但只有他亲眼看见公子究竟是如何地艰辛地走着这每一步,自打从出生开始,公子虽在世家,却备受世家冷落,就连他那个父亲,都对这个儿子不管不问,母亲也在寒冷交加的夜晚因为没钱治病而冻死。 离开令羽家之后,公子起势,那也是因为当初的先皇,为了用另外一个正面的好形象的人,去克制那个权势滔天的国师大人,以免那个国师大人迟早得有一天会篡位,让先皇的皇位岌岌可危。 后来的后来,公子的每一步,都走的更加艰难,这才得到了现在的局面,就算是他,都忍不住为公子痛心。 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爱他敬他的,那些人,不过都是为了权势而攀爬的小人而已。 而公子不知何时带上了那么一副面具,永远带着一副笑容,让人不知他心中作何想,其实有的时候,公子要是出现一点生气的样子,他或许都会好受许多。 如今,公子竟然在白夫人面前,又露出那种轻松而富有真意的神态,他在想,是不是,他真的不应该阻止公子和白夫人认识了。 白羽岚这次倒是和令羽空在这边的竹林处,聊了许久,她整个人也跟着对方说的话,放松了许多,和这人说话,倒是不用考虑太多,甚至都不会觉得有多尴尬。 难怪祁连煜跟她说,在央国有多少女子对这位令羽公子趋之若鹜。 “那白姑娘现在是准备要回徽朝了么?”令羽空旁敲侧击问道。 白羽岚正要回答是,但下一刻,却如鲠在喉,她记得,之前自己在屏风背后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祁连煜似乎是要用她作为筹码,来和眼前人做交易...... 她话锋一转,犹豫道:“还在考虑中。” “我这可就一会儿不见我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和令羽公子遇上了?也不叫上我,啧,看来,令羽公子这可是计算的好,早早离席恐怕就是等得这会儿吧?”祁连煜插了进来,他屏退了自己身后一种仆从,让他们守在那竹林之外。 令羽空冷哼了一声,道:“本是独坐幽篁里,待明月来相照,现在让祁连兄来了,一口气,就直接带了这么多人,便是幽居,也成了闹市,如今看来,又有什么好停留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