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佳人薄命-《走西口之天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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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核实清楚,他第二天就跑到派出所询问,当他说是田柳暗地里使坏,干警们纷纷指责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干警纷纷帮田柳说话,自从郝花遇害,人家田柳可是忙前忙后的,就连他骑得那辆自行车,经过核实也的确是扎了个洞。

    郝剑良怏怏不乐地从派出所回来,不甘心的他,又去找田柳算账。

    他望着一脸无辜的田柳,一个劲儿埋怨自己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神情诚恳又不像是骗人。

    郝剑良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气呼呼离去。

    出了这事后,上师范学校的郝花觉得无脸见人,中途辍学离开了新疆,投奔老家的亲人,从此她再也没回新疆。

    而在广仁乡,赛马会这天,第六生产队队长汪凌家又出事了。

    汪凌的媳妇刘女带着不到两岁的儿子去观看赛马。

    赛马会地点在广仁乡平坦的冬牧场举行,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一棵树,炙热的阳光烤着大地,热得喘不过气来。

    参加赛马的各族牧民在马上汗流浃背,观看赛马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细细一看,每个人脸上都淌着细密的汗。

    对于年幼的孩童来说,冒着酷暑看赛马,简直就是活受罪。

    刘女见怀中的儿子不住得哭泣,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

    刘女赶紧抱着儿子从人群中挤出来,寻找凉快的地方休息下,她老远看见路边有辆大卡车,卡车下是个遮阴的好去处。

    当年,大儿子被洪水冲走后,刘女就受到了刺激,脑子时好时坏,有时犯糊涂。

    不知是被强烈的阳光照得头昏脑涨,还是脑袋又犯迷糊了,刘女领着儿子钻进大卡车的车底乘凉。

    娘俩躺在草地上,上面是车厢底,倒也凉爽,幼子哭累了,再加上天气又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刘女搂着儿子半睡半醒躺了会儿,有点尿急,她看看昏睡的儿子,再看看不远处的人群,想着解手花不了多长时间,先让孩子在车底下睡会儿。

    她钻出车底,跑到路对面的凹坑解手,“无巧不成书”,就在这时,卡车司机上了驾驶室,他怎么也想不到车底会有个孩童在睡觉。

    司机发动车准备离去,正在解手的刘女听到大卡车的引擎声,还没撒完尿,提着裤子就朝卡车跑去。

    一切都晚了,卡车在起步行驶转弯时,直接从睡梦中的孩童的身体碾了过去。

    等司机从倒车镜看到一位妇女发疯一样摆手的动作,他停下车从驾驶室跳下来,朝车后一看,顿时倒吸一口气,瘫坐在草地上,浑身冒着冷汗。

    刘女看着儿子惨不忍睹的惨状,一口气没接上来,昏死了过去。

    四十多岁的汪凌再次失去唯一的儿子,而可怜的妻子刘女这次是彻底疯了。

    刘女一年四季穿着一件破棉袄在广仁乡四处转悠,劈头散发、佝偻着腰身自言自语,只要看见两三岁的男孩就冲上去喊儿子,吓得小男孩们哇哇大哭……

    就在赛马会这两天,第一生产队轮到张西林、张忠明父子俩给队里的玉米地撒化肥。

    张西林在前一天撒化肥时不小心扭伤了腰,他这天实在是动不了,就安排长子张忠明一人将生产队剩下的三袋化肥洒在玉米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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