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离得近了,周琏看清那人斗笠下的相貌,是上京不多见的粗犷俊朗,黑眸深亮,即使骑在马上,也能看出好身量。 那人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 周琏从小家贫,饱尝冷暖,什么样的眼神没见过,但是对上这人黑沉得深不见底的目光,冷不丁被慑得说不出话来,僵直在原地。 “把她还给我。“ 男人的声音在昏暗的雨中显得幽冷渗人,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什么?“周琏听不懂,见他这幅模样实在不像是什么好人,倒像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背后都渗出了冷汗。 今日乔沅来探望乔母是简装出行,但再怎么低调底蕴也摆在马蹄声急促,一人骑着一匹黑马闯进眼帘。 周琏只以为是过路人,不以为意,瞥过一眼就转过头。 马蹄声由远及近。 周琏抬起头,却见一着蓑衣的男人在不远处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离得近了,周琏看清那人斗笠下的相貌,是上京不多见的粗犷俊朗,黑眸深亮,即使骑在马上,也能看出好身量。 今日乔沅来探望乔母是简装出行,但再怎么低调底蕴也摆在那里,身后的马车缀着宝石璎珞,附近人还少,在这些不轨之徒眼里,可不就是天降一笔横财。 “这位壮士想必是有什么误会,这是镇国公府的车驾,遇雨停在这里,我们府上的侍从还在前面。“ 周琏搬出镇国公府,还说起侍卫,想震慑眼前这人。 大壮重复一遍:“把她还给我。“ 大雨如注,周琏撑着油纸伞的手几乎都要用尽全力才握得稳,男人一斗笠一蓑衣骑在马上,挺拔的身板丝毫不受影响。 不会遇上了个疯子吧?周琏心里苦笑,就算这人手上没拿武器,他也丝毫不怀疑他砍他们就像杀鱼一样简单。 即使内心惴惴,周琏面上不敢放松,佯装镇定道:“兄台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是要钱财,尽管开口,在下愿奉上全部家当。“ 若是只为财,是最好解决的,最怕这人起了杀人越货的心思。周琏小心地觑着男人的脸色,见他不为所动,心里一紧。 大壮一路急骑着马追上来,心急火燎地想见他家夫人,此刻见这个文弱男子还挡在马车前说些不知所谓的话,越发不耐烦。 他想起方才听那两个门房把夫人和这个表少爷扯在一起,有一瞬间,他心里确实升起了忌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