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翌日早晨,大壮白天要上值,不到辰时就睁开眼,轻手轻脚地收回抱着夫人的手,悄悄掀开被子坐起来。 乔沅向来是睡到自然醒的,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热源离开,不适应地蹭了蹭枕头,转了个身,乌发铺散了半床,露出来小半张脸温软如玉。 大壮心尖都要软成一滩水,给夫人掖了掖被子,落下一个几乎感觉不到的吻。 因着节庆到来,庄子上开始洗洗扫扫,各处角落洒上特制的草药水,不让任何毒虫靠近。 大壮出门的时候,正撞上一个抱着箱子的小厮。 小厮认出这是镇国公夫人身边的大红人,诚惶诚恐地求饶。 箱子里是大扫除中清理出来的东西,杂七杂八地掉出来一地。 一个陈旧的画卷滚落到男人脚边。 大壮皱了皱眉,倒没有为难小厮,弯腰捡起那支画卷。画卷在滚落的途中有些松散,男人手一碰到,画卷就散开了。 画中人穿胃披戴甲,身后一条红披风曳地,相貌威严不似寻常,向着众人怒目而视,画师恨不能给他添上三头六臂,气势近乎骇人。 大壮漫不经心的眼神扫到画中人的脸上顿住,死死地盯着画中人:“这是谁?“ 画风略显粗糙,画中人五官近乎失真,任谁也不能把这幅画和真人联系起来,像是普通人家贴在门上的门画。 小厮脸色一白:“这是奴才之前收集的旧物,许是前朝哪个英伟将士罢了。“ 大壮眸中渐渐凝聚风暴。 小厮见瞒不过去了,哭丧着脸交代:“是已去的镇国公!“ 镇国公生前威猛之名传遍大霁,早前民间有可止小儿夜啼的说法。 甚至有的人还把镇国公的画像挂在房里,据说这样可以辟邪。 后来皇帝觉得以生人作像不吉利,禁止了这种行为,把所有的画像都销毁了。 这幅画还是那时候小厮偷偷仿的,撞上邪乎事的时候才拿出来拜一拜,平时不敢叫人知道,只压在箱底。 “求大人不要说出去,奴才这就把画扔掉。“ 小厮慌忙要把画收起来,却看见这位大人死死地捏着画卷,手上的青筋暴起。 撕拉一声,画卷被撕成两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