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一次,秦书闫沉默了,秦江俶也不说话,只是拔出剑,做好随时和秦霜降抢人的准备。 许久,秦书闫才道:“我不能告诉你,对不起。”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自己在整个国家和秦霜降之间,选择了前者,对于后者,他能做的也只有不闻不问了。 他知道,这对不起过世的妻子,但若是他选择了秦霜降,那就会对不起先皇,不管怎么选,他都是错的,所幸,就这样吧。 秦霜降也没再说问什么,劫持着秦书闫一路出了院子,让所有侍卫,包括是秦江俶就不能跟着,她带着秦书闫,在偌大的国公府中,一间一间的找着。 可不用说,忙活了半天,到头来也终究都是一场空的,她手里拿着短剑,坐在鲜少有人来的殿外的台阶上,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身上,秦书闫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眼神不再是厌恶和憎恨,复杂的叫人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秦霜降独自愣了很久,似乎是觉察到他还没走,她微微侧头,余光只瞥见他的一抹衣角,她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秦书闫缓缓地别开眼,并不作声,似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里只有他们,她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他。 默了默,秦霜降又道:“你不会是想等人来抓我吧?我奉劝你,最好别叫他们来,否则谁死还不一定的。” 闻言,秦书闫沉重的舒了口气,他道:“我没有那个意思,阿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生为人父,我不愿意你去冒险,燕胥安本就不是好人,他是死有余辜的。” 秦霜降坐在哪里并未有反驳,只稍作沉默,只淡淡的道了一句:“我知道,但说起来,我也不算是个有良心的东西,是死是活,都是命,我不怪你们当年把我弄丢了,我只怪自己命不好。” 说罢,她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回头间,看向身后的秦书闫,她站在台阶下,他站在台阶上,明明只隔着一个台阶的距离,却又好像是隔了好几二十年。 那是他们这一生都无法跨越的鸿沟,说不清到底是谁亏欠了谁,又是谁应该去弥补谁。 末了,她苦涩的一笑,仰头见,看向已经完全没入山头的太阳,四周归于平静,寂静无声,又响起几许虫鸣,弯月高挂繁星点缀,看起来明日会是个不错的天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