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新婚当夜,时家忙的不可开交,常家也不例外。 街坊听闻,常家考上状元的那个女儿,晚上吃完喜酒回去就开始吐血不止,勉强撑到常家门口才晕过去,人看着就跟不行了一样。 常母拿着牌子到宫中请的御医来看。 “淑儿如何?”常母满脸焦急担忧,弯腰站在床尾朝床上看。 常淑唇色苍白躺在上面,呼吸微弱。 御医收回把脉的手眉头紧皱,“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唯有肺腑受到重创,这种情况属实诡异,我行医多年还是头次见到这种情况。” 也不知道是什么利器内力能做到不伤人肌肤直击内脏的。 常母皱眉询问常淑身边伺候的下人,“回来路上可曾碰到什么事情?” 下人早已吓得脸色刷白,抖的像个筛子。 常淑作为主子,她要是出了点事,最难的还是她们这些底下伺候的人。 “回大人,没有啊。” 她仔细回想,“我们从时府出来后,主子就开始吐血,起初还说没事,可是越走越严重,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 若不是当时天上没打雷下雨,她们看常淑那个样子都以为她被雷劈了似的,浑身发颤口吐白沫,最后一口血喷出来,紧接着人就像烂泥一样瘫软下来。 这些话下人不敢乱说,只规规矩矩回答常母的问题。 御医给开了几副药,临走时告诉常母,“这回性命无碍,只是内脏脆弱,可经不得下一回了,不管发生何事,还请大人问清楚的好。” 常母作揖,再三谢过御医并且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回到内院后,常母屏退其他人,唯独留下常淑今晚同行的下人,将各处细节又重新询问一遍。 问清楚后,常母还是不知道常淑吐血的原因。 府里跟随她多年的老管家见她眉头深锁,语焉不详的提了下怪力乱神的故事。 这东西太过于玄幻,管家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敢多说。 像话本里的书生,借用鬼神的能力去办成什么事情,最后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常母拦住管家,“这种东西以后不要再提,淑儿只是上次落水后肺腑中留有暗疾,今日被酒催化才引发出来。” 这么一解释倒也行得通。 常母在床边坐在深夜,夜尽天明时常淑才悠悠转醒。 “母亲。”常淑声音虚弱,“您为何在这儿?” “淑儿,母亲有几句话想问你。”常母扶着常淑靠坐在床头,依靠着凭几,“你是如何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连御医都看不出症结。” 常淑眸光闪烁,不知道怎么跟常母解释。 她意图栽赃时喜的事情被云执不小心撞破,任务失败,系统降下四级电击惩罚,险些要了她半条命。 不管是系统还是栽赃,她都不能跟常母说。 “没事,”常淑露出疲惫的神色,“母亲回去休息吧,我困了。”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也不清楚你想做什么,但淑儿,收手吧,就当为了你自己。”常母苦口婆心,“御医说你的身体经不住再来这么一次了。” 常母嘴上跟管家说此事以后不许再提,其实心里已经信了十之八九。 仔细回想一下,常淑明明资质愚钝,为何落水后就开窍聪明了? 她那时只顾得高兴,庆幸女儿终于想明白了知道自己刻苦用功,全然没往深处思索。 常母枯坐半夜,心里虽忌惮,但总归是自己血肉。 “母亲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 常淑不跟常母对视,“我什么也没做,我不过就是想证明自己比长姐有出息,配得上做您的女儿而已,就这都不行?” “我什么时候真的嫌弃过你不如你长姐了?” 常母蹙眉,“那些不过是气话,在我这个当娘的心里,你跟悦儿都是我的亲骨肉,都流着我常家的血脉,没什么嫡庶之分。” “母亲这话说的真好听。” “既然如此,为何长姐能做官我就不可以?还是母亲觉得我这个庶女就该低人一等,只配给长姐看守宅院?” 常淑直视常母,“母亲若是没这个意思就回去吧,总有一日我会向您证明,我也能位极人臣,我要让长姐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全跪趴在地上仰视我的鼻息过活。” “你、你、你真是无可救药!”常母指着常淑,“没有能力的野心最终只能是空想,你这样迟早会害了你自己。” 常淑讥讽,“您看,说到底您看还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就是堆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想出人头地咱们慢慢来,你是新科状元,朝堂上又有我跟你长姐给你铺路,前途已经比很多人敞亮,为何这般心急?” 常母在京中在这宦海里沉浮多年,每一步都走得踏踏实实小心翼翼,断然不会像常淑这样想要一步登天。 到现在常母想的还是好好规劝常淑,让她回归正途。 “慢慢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难不成像您一样在京中大半辈子还只是个四品官员?”常淑恨不得明天就证明她比所有人都强,怎么可能熬到七老八十半截身体入土再拥有权力。 “我是劝不了你……”常母疲惫的拖着脚步往外走。 打,她上次也打了,劝,她上次也劝了,总不能把常淑一个大好的活人关起来吧? 朝堂已经下旨,明日皇上召见一甲前三,想来是要分派职位了。 常母心里有了计较,没跟常淑多说。 房门被带上,常淑眸光阴翳的抽出身后的凭几砸在地上。 “你凭什么不帮我?” 常淑质问系统,“你的目标不是让我位极人臣吗?为何不帮我反而惩罚我!” 这次是差点要了她半条命,那下次呢? 系统没有任何回复,安静的像是从未出现过。 常淑发完火,又开始想怎么将剧情拨回正轨。 就算她得不到长皇子的助力,也不能让时清得到。时清处处跟自己作对,只要她活着对自己来说就是变数。 活着…… 常淑眸光闪烁,那时清死了不就没事了吗。 时清今天属于新婚后的第一天,按理来说是要带着云执给家族里的长辈挨个敬茶的。 奈何老爷子现在在老大家里,而老大两口子昨天因为时喜的事情心里还恼恨着时清呢,自然不可能过来。 老二家两位人未到,只是把礼送了过来。弄到最后,还是就只有时清一家子以及还没离京的李父李婳她们。 时清昨天睡的新房,云执也没睡书房,睡的软榻。 他睡觉前搬来山水屏风挡在自己软榻前面,看的时清一愣一愣的。 “我又不看你。” 云执扒着屏风看她,耳垂微红,“万一我看见你怎么办?还是挡一下。” “……” 时清沉默的坐在床上,一度怀疑自己穿的这本书不是女尊社会背景。 早上起床的时候,云执已经醒了,晨练完趴在石桌那儿跟鸦青吐槽时清是个抠门精逼他绣牡丹。 小爷这双手是拿剑的,不是耍针的。 时家之前抬去云府的聘礼昨天全都抬回来,知道云执“忘了”怎么绣花后,时清连夜当着他的面,微笑着把箱子封存入私库,让他一文都摸不着。 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云执现在属于赔了银子又赔了自己,没了和离书他连光明正大的走都不行。 处境一度不如在云府。 云执恨恨的揪地上捡到的梨树叶子,他还没入江湖呢,就殷勤的上赶着把自己给“卖”了。 时清双手抱怀站在主屋门口听他在背后说自己坏话,故意猛地出声,“说完没有。” 云执毫无防备,吓得一哆嗦。 他捏着叶子梗,扭头看时清,嘴硬心虚,“我说的都是实话。” 鸦青低着头朝时清行礼,主仆两人偷偷吐槽时清还被正主抓住,鸦青心里有点慌。 时清懒得计较。 她喊上云执,“走,去给我爹行礼问安。” “不去。”云执屁股不动。 他意图抵抗,逼时清看不惯他休了他。 云执心里苦,谁成想他也有逼女人休了自己的这一天。 时清微微扬眉,也不逼他,只是悠悠的说,“今天敬茶会给银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