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药老故意卖了个关子,见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才一字一句地开口,“不过,你们没揪出下毒手的人,我即便给他治好了,那背后之人难保不会再下手。尤其这么折腾,还不如不给他治。” 纪辞将药老拉到一旁,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幕后黑手的名字,就印在你脑子里。你直接告诉我们,岂不是省去了很多事。” “你没当上家主,我便告诉你这些,若他找我寻仇,我岂不是要被逼上死路。这可是我唯一的退路,可不能随随便便透露。” “是你告诉我,纪绍中了毒。现在,你又撒手不管?”纪辞收到陶融的提示,立即会意,话锋一转,“还是说,你本事不行,根本救不了他。” 药老果然再次往坑里钻,叉着腰瞪向纪绍,“你现在喝的是什么方子?” “人参、黄芪、无相砂……” “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药老打开矮几上的古铜香炉,将香炉里的香片夹出,“这种香料名曰梵净香,清幽醉人,轻烟袅袅,最受纪家人青睐。不过,若是服了无相砂,再闻这香,无异于夺命符。” 纪绍手忙脚乱地掩住鼻子,眼底难以置信和沉痛翻涌交混,声音也变得哽咽沙哑,“这梵净香,是堂叔祖父所赠。喝药的方子,也是堂叔祖父派的大夫开的。” 纪辞听了这事,又回想起纪老太公毫无底线地捧高她,恨不得将她捧得目中无人,越是觉得纪老太公可疑。 本来,就打算探探纪老太公的虚实。听了这些事后,纪辞一点也不敢再耽搁时间。 “药老,二哥便拜托您了。我和陶融还有紧要之事要办,晚些再回来。” 纪家最中心的几处院落,那些看家护院的纪家旁系子弟,根本没有靠近的特权。纪家的嫡系一脉,以习武为耻,一个个都是只能拿笔的文弱书生。 正因为这个便利,纪辞、陶融轻轻松松便翻进了纪老太公的院子,还没让任何人有所察觉。 纪辞透过房檐上的小孔,眯着眼往下面瞧去。 纪老太公躺在摇晃的太师躺椅上,闭目养神,嘴里还叼着一块年糕,看着好不惬意。 纪辞蹲在房檐上吹冷风,已经吹了半个时辰。 这纪老太公却是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摇着太师椅,可真是享受得很,桌上的年糕碟子都见底了。 这让纪辞心底是羡慕嫉妒恨,恨不得跳下去,将纪老太公赶走,然后她鸠占鹊巢躺在上面。 纪辞说话时,口里还冒着热腾腾的冷气,“陶融,你说,这纪老太公咋啥也不做,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我在这蹲着就好,外面风大,你先回去。若有消息,我即刻回去告诉你。” “那不行!我得亲眼抓住纪老太公的马脚,那才有成就感。” 说着,纪辞盯纪老太公,盯得更加认真了。 很久后,纪辞终于等到,纪老太公从太师椅上下去。 鬼鬼祟祟地伸着脑袋四处张望,确定附近没有人后,才小心地关紧门窗。 纪辞蹲得腿都麻了,甚至打算离开,看到这一幕,神色不由得变得认真。 只见纪老太公小心翼翼地迈着小碎步,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一一数过一排排古木书架,在第七排的书架停住脚步。舒展了手脚后,咬着牙将书架往旁边推。 累得满头大汗后,才露出书架下面的一个小地窖,里面是一个个摆放整齐的食盒。 纪老太公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银丝,喜滋滋地抱出一个食盒,里面是一个香喷喷的腌制烧鹅。 “藏得这么严实,居然是吃的?” 纪辞差点惊掉下巴,她以为,纪老太公这么神神秘秘,起码也得是什么密信啥的,居然都是吃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