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两败俱伤的比武-《金钗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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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华夫人道:“阮山。”
朱逢生回顾了阮山一眼,道:“不算好,也不太坏。”
宣华夫人突然长长叹息一声,又收起玉盘,道:“我如果让你死在白线儿的毒下,我那兄弟醒来之后,心中定然难过。”
朱逢生道:“这倒不用夫人多虑……”
宣华夫人接道:“我没有很多时间,你快说,除了咱们动手之外,还有什么法子,我可以过去看看我兄弟的伤势。”
朱逢生道:“你如果真的无意下手加害于他,瞧瞧他的伤势无妨,不过……”
宣华夫人道:“不过什么?快些说呀!”
朱逢生道:“为了防患未然,我要点你几处袕道,使你没有抗拒之力,如若你动手加害于他,我可以出手阻止。”
宣华夫人冷冷说道:“好!你出手吧……”
双手交叉,闭目而立。
朱逢生左手疾出,点了宣华夫人的两处大袕,一侧身子,道:“你可以走近木床瞧他了,但不得出手触及到他。”
宣华夫人冷冷的望了朱逢生一眼,缓步走近木床,目光神凝的,盯注在阮山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他伤的很重!”
朱逢生道:“很重。”
宣华夫人道:“什么人伤了他?”
朱逢生道:“袁教主。”
宣华夫人道:“他的独门玄冰掌力,除了他自制的解药之外,天下无解救的药……”
朱逢生接道:“这倒不劳费心,我师兄精通医道,自有逐寒之法。”
宣华夫人冷笑一声,道:“令师兄那点道行有限的很……”
缓缓退后五步,道:“快解开我的袕道,我去找袁教主,替他讨取解药。”
朱逢生怔了一怔,伸手拍活了宣华夫人的袕道,道:“袁教主的武功高强,你去求药,那无疑是自投罗网。”
宣华夫人冷笑一声,道:“这似乎不关你的事吧。”
朱逢生呆了一呆,半晌答不出话。
宣华夫人道:“好好照顾他,等我的消息,如果明天二更之前,我还不能赶来,那你们就不用等我了。”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朱逢生急忙说道:“站住!”
宣华夫人已经走出室门,回过头来,说道:“你还有什么事?”
朱逢生道:“刚才有警讯传来,可是和你有关?”
宣华夫人道:“沈天奎亲率高手,追踪到此。”
朱逢生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宣华夫人道:“此刻我光阴如金,你快问吧!”
朱逢生道:“你怎么知道阮山在此养伤。”
宣华夫人道:“你们和袁教主动手时,我一直隐身在暗中观察。”
朱逢生道:“这么说来,沈天奎也知道了。”
宣华夫人道:“如果沈天奎知道阮山在此养伤,早已追来此地了。”
说罢也不容朱逢生再多问话,纵身而起,跃上屋面,身子一闪而去。
朱逢生望着宣华夫人远去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缓步走回阮山的木床前。
宣华夫人的话,他虽不能全信,但也无法不信,想到师兄此刻或已和沈天奎短兵相接,展开了生死之战,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几次想赶去助战,但丢下阮山一人在此,又有些放不下心。
一时间,茫然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在焦急中过去,直闹得朱逢生坐立不安。
正当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室外响起了一阵步履声。
朱逢生心中早有戒备,呼的一声吹熄室中火烛,拔出长剑,隐身在门后。
只听许阳的声音传了进来,道:“阮山的伤势如何?”
朱逢生道:“依然如故。”
只见人影一闪,许阳推门而入。
朱逢生还剑入鞘,摸出火折子,燃起火烛,问道:“二师兄可曾遇到沈天奎了吗?”
许阳道:“遇到了。”
朱逢生一皱眉头,道:“大师兄现在何处?”
许阳大步走到阮山木床前面,低头望着阮山,道:“大师兄已经渡过湖去,和群豪会合在一起。”
朱逢生道:“二哥可曾和沈天奎等动过手吗?”
许阳道:“如若是动上了手,我只怕也不能这般回来了。”
朱逢生呆了一呆,道:“那沈天奎专为我们而来,既然碰上了,怎么不曾动手了?”
许阳道:“我也是奇怪,大概是咱们还不该死。”
朱逢生道:“究竟是怎么了?”
许阳伸出手去,按在阮山的头上,道:“我和大师兄赶到湖边,沈天奎早已在湖边等候,三言两语,我和大师兄,都已被包围了起来,双方眼看就要动手,突然听到一种奇异的乐声传来,沈天奎突然下令收兵而退,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要我如何能想得明白。”
朱逢生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那乐声是帮助咱们的了。”
许阳道:“这个我想不明白,只怕大师兄也不明白。”语声微微一顿,又道:
“这里可有什么事故吗?”
朱逢生道:“宣华夫人来过。”
许阳呆了一呆,道:“宣华夫人来过?”
朱逢生道:“不错。”
许阳道:“她怎么知你和阮山在此?”
朱逢生道:“阮山和袁教主动手的时候,她已经在旁边隐身观看了。”
许阳道:“她追踪到此了?”
朱逢生道:“大概是吧!”
许阳道:“那妖妇满身藏着毒物,她可曾动过阮山?”
朱逢生道:“有在我此,自然是不会让她碰到阮山一下。”许阳双目凝注朱逢生的脸上,道:“那宣华夫人浪荡野性,如何能令她听你的话?”
朱逢生道:“我先点了她双臂袕道,才让她走近阮山木床的,如若她稍有举动,我就立刻可以置她与死地。”
许阳道:“后来呢?”
朱逢生道:“她看过阮山之后,我拍活了她的袕道,放她走了。”
许阳道:“她临去时,可曾留下过什么话吗?”
朱逢生道:“她说去替阮大侠谋取解药,要我们在此地等候她,大约明晚二更之前,她能赶来此地。”
许阳道:“她上哪里去取解药了?”
朱逢生道:“去找袁教主。”
许阳道:“那宣华夫人武功虽然不错,但决不是那袁教主的对手。”
朱逢生叹道:“她语意十分坚决,看来不似谎言……”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在下不解的是那宣华夫人,为何会对阮山如此关心。”
许阳一皱眉头,道:“这种事,问我,那算是白问。”
朱逢生道:“二师兄在此照顾阮山,我去看看大师兄。”
许阳道:“你去吧!不过我的看法是,阮山只怕是很难撑到明晚二更,你见着大师兄后,告诉他要他早些来此,以便随时施救。”
朱逢生一抱拳,道:“小弟记下了。”一跃而出。
许阳伸手取过一把木椅,放在阮山的木床旁边,缓缓坐了下去,望着仰卧在木床上的阮山,心中感慨万分,暗暗忖道:如果当初我不劝他,他也许和中原快手,还留在四海君主的那五彩巨船上,那也没有今日的祸了。
只觉得阮山这次大难,都由自身而起,心中更是难过。
漫漫长夜,就在许阳惶惶不安中度过。
次日青晨天刚亮,高老丈派人送上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阮山手足越来越凉,静卧不醒,除了还有一点微弱的气息之外,简直和死人一样,许阳心中十分焦虑,食难下咽,连一口水也没喝。
天到中午时分,无为道长才匆匆赶来,手中提着两包逐寒药物。
许阳亲自下厨房,煎好药物,捧入静室。
阮山一张俊脸上,已经完全变成了铁青之色,全身僵硬。
无为道长和许阳费了不少气力,才把煎好的药物,灌入阮山腹中。
许阳对无为道长的逐寒药,寄望甚大,一直是目不转睛的望着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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