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朱元璋和刘季无言了片刻,倒也真升起了些兴趣。 “这辈子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去了,自然是不能错过的,走吧!” 他们倒是也想自己打过去瞧瞧,奈何岁数在这放着,有心也无力了。 当他们真正踏上旅程之后,才发现就算有铁木真军队相随,这一路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狼狈的裹着双层羊毛大衣,趴在牦牛背上穿越一场暴风雪时,刘季一边冻得嘴都发青,一边儿怀疑人生。 “哎,你说咱们到底是怎么想不开非要来瞧这一趟呢?” 朱元璋抖了抖羊皮上的雪,从五六尺深的积雪中黑着脸抬脚。 “……确实不是二三十岁的时候了。” 铁木真大狗抖水一样甩了甩身上的雪,讪讪的凑了过来,火气蒸腾间肩膀上的雪水已经融了一些。 “这、这不是也没想到这路这么难走么?再、再坚持一下嘛,我刚问了,说是过了这段就好了。 ——你们瞧。” 他抬抬手,示意伙伴们抬头看。 雄阔的帕米尔高原和天山交叠出了一条贯穿阿尔泰山脉的山口。 云雾朦胧掩映着山巅,一缕日光正从山的夹缝中穿透过来,神圣瑰丽有如人间仙境。 雪不知何时停了。 只剩下覆雪的山体残留着些许风雪的残痕。 帝王高坐庙堂,哪怕挥笔气势磅礴的书就一句揽江山万里如画,却仍在这一刹那的亲眼所见之下显得苍白无力。 朱元璋和刘季渐渐收声,在铁木真灼灼期待的目光中,一时失言。 帝王是困囿于皇城的帝王。 草原之王却是自由恣肆的草原之王。 前者背负起天下的重担,既掌天下无上之权柄,又肩扛无人能及的责任。 后者从不在乎黎民苍生,从生到死都野心勃勃,向往着天下未见的风景。 在铁木真灼目到近乎与那高原山脉融为一体的笑容之中,画面逐渐定格。 于是,天幕前的众人这才从怔然中回神,恍然的想起这个盘点的名字。 ——成吉思汗·铁木真。 中原大地广袤,可在这片大地之外,还有许多种不同的生存方式。 逐水草而居的游牧,冬伏夏出,有他们的困顿,也有他们的精彩。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