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虽对外头的事情知之甚少,却也知晓这天潢贵胄家的人行事都是我行我素,猖狂霸道惯了的,若看上眼了,当街强抢民女的事也不是干不出来。 她一个瞎子,真碰上了只能算她命不好,可因此再连累了修篁就不好了。 沉默片刻,忽然道:“能得殿下青睐,是绾绾的福气,只是修篁尚年轻,若因绾绾同殿下闹了不愉快,那绾绾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殿下不如遣人先将他送回韶合寺去?” 她瞧上去很镇定。 若不是搭在膝前的双手握的太过用力,真的要看不出半点破绽了。 容卿薄自是知晓她在担心,怕他一时兴起,再将她这小心肝少年一杯鸩酒毒死了。 知晓归知晓,却也不戳破,拍手叫来了月骨:“将这少年好好送回韶合寺去。” “是,殿下。” 姜绾绾这才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交叠着握紧的小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过。 …… 摄政王殿下在去往三伏的路上突然折返的消息,不胫而走。 公主府。 这两日南冥多雨,肩头的旧伤总是疼的厉害,容卿卿斜靠贵妃椅,正满心烦躁,闻言,略略警惕的坐起身来:“出什么事了?” 虽说那祸害早已不在三伏,但薄珩行事少见出格,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就总觉得跟那妖女少不了关系。 侍卫道:“回长公主,听闻是摄政王殿下在路上捡了个貌美的女子,兴致正浓,这才突然折返了回来。” 貌美的女子? 容卿卿听的眉头紧皱。 薄珩不好女色,她这两年给他费心铺排了不少绝色女子,一个个也都被当做花瓶似的闲置在了东池宫。 她倒无所谓他宠幸的女子是不是庞氏所出,但至少该有个宠幸的,先生个一儿半女出来再说。 这么想着,叹了口气,又靠了回去:“罢了,他若瞧着不错,便由着他的性子来吧,左右不过是个民间女子,便是由着她生了孩子,想来也骑不到庞氏头上来。” 话音刚落,那头庞湾湾已经哭唧唧的提着裙摆冲了进来:“长姐……” 进门便开始嚎啕大哭。 容卿卿叫她哭的头疼,一甩暗绿色的长袖,冷声呵斥:“堂堂摄政王妃,成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庞湾湾叫她吓住,不敢再放肆,只抽抽搭搭的垂泪:“长姐有所不知,殿下……殿下他在去三伏的路上被个妖女迷了去,竟……竟将她藏于轿撵之内,反倒赶妾身去骑马,妾身自小便娇生惯养,何曾骑过马,路上摔下来一次,胳膊都擦出了血,殿下竟也不管不顾,嘤嘤嘤……” 容卿卿端着长公主的威严,不紧不慢道:“你也知晓那只是个妖女,你一堂堂摄政王妃,怕什么?再宠,也是只能做妾的人,上来便将你吓成这德行?” 这么一指点,庞湾湾茅塞顿开。 对啊,她才是摄政王妃。 除了殿下,整个东池宫的人都得唯她马首是瞻才是。 这么想着,才愉快道:“长姐教训的是,湾湾谨记在心。”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