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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钰，这太古的盟约，实在是有些……荒唐，”魔女忍不住蹙眉。

    太古盟约，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知道的，只有战力达到了标准，太古盟约才会找上门来。

    在这之前，无论是三千州，亦或是九天十地的生灵，都根本知晓有这么一回事，浑浑噩噩，以为身处的世界就是全部。

    这样的盟约，看起来像是对于九天十地所有生灵的仁慈，但实际上，百害而无一利。

    不知道九天十地正在遭受外敌的威胁，天下生灵懵懵懂懂，一味地内耗，拼命修行强大实力，到头来不用于正途，反而堕落下去欺压弱小，不再进取。

    这样下去，整个九天十地都会越来越难以诞生至强者，不断衰弱下去，而有部分人永远都高高在上，逐渐变质，蒙蔽所有人。

    就像是一个恶循环，永远没有终点。

    “九天十地已经病入膏肓，只有清算一切才能换来新生，也许，要从帝城开始，”徐钰悠悠地说道。

    他感觉，侵蚀九天十地的源头都在帝城中，而最终的源头才是那些黑手。

    魔女点点头，照这么看来，九天十地完全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因为帝城中有真正的英雄在抛头颅洒热血，也有小人在作祟。

    “嫉贤妒能是原罪，只能说，有的人血已经冷了，”魔女轻轻一叹。

    越是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相，就愈发的感觉未来灰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知的确是幸福的。

    但这也是不对的，既然生活在九天十地，身为这片天地的生灵，自然有责任和义务为九天十地的存亡而战，没有谁应该漠不关心。

    “湘儿，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做？”徐钰问道。

    魔女思索片刻，良久才吐出一个字来，“杀！”

    杀音铿锵，震得虚空颤鸣，在这种问题上，魔女丝毫没有要心软的意思，有实力岂能不作为，势必将这些蛀虫斩尽杀绝，刮骨疗伤。

    痛又如何？除去了这些毒瘤，才能看到生的希望，否则，一切都晚了。

    “好，那就杀！”徐钰颔首，眸子里迸射杀光，惊得天地哀鸣，令这片古战场上的所有人都汗毛倒竖，仿佛有一柄利剑就悬在他们头顶上，随时都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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