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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她的这句话宛若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

    霍峥硬着声音，企图将心底莫名的感觉压下。

    却没想到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季盈盈，此时却像是吃了枪药，微红的眼角带着利剑般的目光。

    “我是脏，可你又干净到哪去呢？别说的好像你多纯洁一样！”

    霍峥一口气憋在胸口，他急促地呼吸了两下后，蓦地甩开了她。

    他的力气很大，季盈盈跌坐在地上，深蓝色的浴袍如同花瓣般散开，衣领滑下，细白的肩头像是黑夜里耀眼的星子，晃了下霍峥的眼睛。

    “你究竟知道什么！”

    霍峥捶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间攥成了拳头，手腕上的青筋四起，线条贲张，仿佛连肌肉都是愤怒的。

    四年前，四年前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霍峥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了四年前发生的事情。

    醉酒醒来，头痛欲裂的他，看到了凌乱的床铺，暧昧的痕迹，床单上的落红，还有坐在床边已经穿戴整齐的季若若。

    在她温柔又害羞的目光里，映出了只用个被子盖住了重点部位的他。

    “我会负责的。”

    他低声说道。

    季若若害羞地扑进了他的怀里，霍峥僵硬地回抱住她，昨夜记忆渐渐恢复。

    黑暗里，温暖又缠绵，他只记得结束后，飘散在空气中的淡淡的玫瑰花香气。

    季家只有两位小姐，季若若喜欢香水，季盈盈还在上高中，身上只有淡淡的皂角香气。

    昨晚的人，肯定是季若若，要不然她为何要认下这件事。

    可为什么，他抱着季若若，却没有一丝熟悉感，只觉得陌生的很，难道真的是因为昨晚的酒醉模糊了记忆......

    那天以后，霍峥再没碰过季若若，甚至有一次季若若穿着睡衣钻进了他的怀里，霍峥都找借口离开了。

    “我知道什么？我看到了那天早上你从季若若的房间出来！”

    季盈盈站起身，一步步地逼近了不敢置信看着她的霍峥。

    “是的，我都知道，你和季若若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你又是什么身份？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未婚夫，还是她的丈夫？”

    “你说我贱，我看你更贱！睡别人的时候怎不觉得脏！睡完我姐姐，又来睡她的亲妹妹......”

    霍峥像是被激怒的雄狮，他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将她用力抵在床上。

    “你住口！”

    他大掌的边缘，压住了她纤长的脖颈，季盈盈声音干涩，即使吐字不清，也将最后一句话恶狠狠地说了出来。

    “霍峥！你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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