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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叫我来，就是让我负责翻垃圾么？”汤杰瞪着陆千帆。他前一天收到陆千帆的消息后，就坐着第二天从帝京到魔都最早的一班高铁，风尘仆仆地赶到魔都。没想到，几人一见面，陆千帆就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一个难题。

    汤杰说：“你为什么执意要找到这个人？你们的目的，是到正宇财团找葛林，探一探这V2的根底。这个暗处找你们的人，有这么重要吗？”

    陆千帆说：“我受够被人在暗处看着的感觉了。总是处于被动的感觉，心态会炸的。”

    云玖说：“掌握主动权，是财团博弈的关键。”

    “偶尔被动还不错，总是被动，会感觉身后发凉。”邹坤的话一样是意义不明，疑车无据。

    “主要是我不想英年早秃。”陆千帆摸着自己的头发，说：“我不想让茉莉和夏洛克离开我。”

    汤杰叹了一口气，说：“说说吧，让我做什么？”

    “从这套衣服找出线索。”陆千帆把装着衣服的塑料袋和平板电脑递给汤杰，说：“这是咖啡馆附近的监控。不一定找到她的踪迹，但至少，得知道她是谁。”他顿了一下，把“越快越好”咽了回去。

    咖啡馆在路口附近，周围的监控摄像头差不多二十个。陆千帆分明是把汤杰当成了工具人——还好，地位比邹坤这个工具高一点。

    汤杰粗略地翻了一下平板电脑里的监控录像，怒道：“陆千帆，你的头发是头发，我的脑细胞就不配拥有姓名吗！”

    话虽如此，汤杰还是任劳任怨地开始了工作。

    邹坤看了一眼袋子里的衣服，说道：“这女的身材还真不错。”

    “怎么说？”

    “敢穿露脐短衣和超短裤的，哪个对自己的身材没自信。我问过，谢家珂那小子说她戴了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说明她脸小。看这衣服，胸前布料的弹性被撑开了，虽说不排除钢圈和胸垫，但至少在视觉上，是个大胸妹。”邹坤说：“而且，我们在咖啡馆也没找到垫子之类的，我猜这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邹坤神秘兮兮地拍了拍陆千帆的肩膀。“等你遇到的女孩子多了，你就知道了。”

    “猥琐变态老渣男。”云玖给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收敛的评价。

    邹坤却得意洋洋地说：“怎么的，你们还有谁能从这身衣服上找出点东西来？”他揉揉鼻子，露出一个极猥琐的笑容，可谓是原形毕露。他说道：“让哥摸摸这衣服，哥兴许连她是不是生理期和三围都摸出来。”

    “果然是个变态。”

    陆千帆拍拍正得意的邹坤，说：“胸臀这部分的身材很容易伪装，不在咖啡馆扔，不代表不可以在其他地方换。没意义的。”他说道：“不过，她身上大概有伤，伤得还不轻。”

    “呃，你不拆我台能死么？”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有伤？”云玖问。

    陆千帆说：“大量的治疗剂味道，还有筋骨贴的味道，可能刀尖刮到骨头了。”

    三个人在酒店的套间里争论许久，钟叔这边点的外卖都送到了，三个人还在喋喋不休。直到汤杰从房间里出来，三个人才安静下来，等候汤杰公布结果。

    “天才，找到了吗？”

    汤杰说：“你们说的这个女人，即使是走进咖啡馆，也是藏在在其他人的阴影里，只在录像里留下了一个短暂的背影。离开咖啡馆后，她换了衣服，出现次数倒是多了一点，但也都是背影。”

    “那就是没有收获了。”

    “倒也不至于。至少邹坤的线索有用，从体态、骨骼形状、肌肉摆动来看，她身材是原装的。”汤杰把平板放到桌上。和邹坤一比，汤杰说的话就令人信服多了。对与陆千帆的双标行为，邹坤表示十分不满。

    平板上，一张照片被放大到几乎能看清像素块，几经恢复锐化之后，才勉强能看出个人形。陆千帆眯眼看着照片上模糊不清的人脸，说：“这就是那个女人？”

    汤杰找出原图，手指着图像上近乎角落的位置，说道：“幸亏这个摄像头质量够好。和她迎面走来的人又带了墨镜，我才能从倒影里看见。”

    “好家伙，你可真够细的。”邹坤说。感觉什么话从邹坤嘴里出来，都变了味儿。

    陆千帆盯着模糊的照片看了许久，说：“如果是她，我们先想一想怎么对付葛林吧。”

    “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汤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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