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现在,在安妈妈那日对我说她不怪我后,我不这么想了,那些东西,她是织给我的,并不是我代替了安然去享受那些东西,而是安妈妈对我的真心实意。 她在用行动告诉我,她不怪我,不怨我,抱着一颗赎罪的心,自责的我却不懂,以为我是替身。 那一针一线都带着她的心意,既然她谁都没有给而是给了我,这就表示我对她而言并不是安然的替身。 如果要为那些东西找一个替身,她找谁不是找?为什么非要找我这个罪魁祸首呢? 我很感激安妈妈的不怪不怨不恨,也很感谢她这一年一年的毛衣手套围巾以及拖鞋,让我感觉到了属于母爱的温暖。 感觉到身边站了个人,我扭头,就看见是已经将自己整理好的安静。 她的脸依旧有些肿,脖子上的伤却已经摸了药水,比起她之前的凌乱,虽然挂了彩,但是此时的她看着的确是要让人放心许多。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我问。 她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垂下头,“没有。” “那就好。”我放下心来。 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安静这才低低的说:“傅瑶姐,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欠安家的是一条命。 顿了一下,安静这才低低的说:“这几年,你的好我其实一直都看在眼中,我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但是我就是不想接受你。” “我懂。”因为我是害死她姐姐的人,虽然只是意外,但是人的感情又岂会理智的让自己原谅? 感情,永远是身不由己的东西,明知道不该怪别人,明知道这也不是别人的错,但是无法控制的感情却会先入为主,让你做出判断,或仇恨或喜欢。 我感觉到安静的肩膀在颤抖,我知道她在哭,然而她的头却压的低低的,也没有发出任何哭泣的声音,既然她不想被我发现,那我就当不知道好了。 别开眼的那一刹那,我看见有晶莹的泪滴落在地板上。 我叹道:“你才十七岁,不能不上学,既然你喜欢演戏,就去艺术学校上学吧。” 她没忍住,“哇……”地一声蹲在地上放生痛苦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满脸泪痕地抬起头看我:“傅瑶姐,我妈会死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沉默下来。 顿了顿,我最终还是说道:“你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你妈妈她不一定就是癌症晚期。” 也不知道这话我这是在宽慰她,还是宽慰我自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