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他的爵位最高,资格最老,谁也不想和他过不去。 但是,他们一行人从广州城南下,一路过来之后,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香山县的基础建设,远不是其他县可比。 他们过去,这些民壮就不得不停下拜见。 看到人了,李善长很有兴趣过去看看,顺便听听,风灾之下他们有多大的抱怨。反正之前的地方,都是有听到的,甚至还有哭诉的,死了亲人,没了房子,淹没了粮田,毁掉了甘蔗等等。 不用说,眼前的道路基建,水利设施,就足以让这些官员赞叹不已了。更不用说,这是皇帝眼中红人,当朝驸马的政绩,太子都背书过的。 乐韶凤听了,也跟着再劝道:“宋兄他们俩人也都病了,郎中说要休息才行。” “买不起房子,可以去打工啊,去那边住一年,也能转了。” 他们不知道,李善长之所以坚持这么快就上路,绝对不是他表面说得那样。 这些经历过乱世的官员,骑马几乎是他们的基本技能,每个人都会。 正在救灾的黄金时段,被迫要来为这些官老爷干活,让沿途的百姓,对这支队伍都没有好感。 “对啊,所以说,香山县的百姓有福啊,有驸马爷当靠山,都能少遭一些罪!”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说得便是这时候! 于是,庞大的车队,便从广州城出发,经过顺德、番禺到香山县。 前两天的时候,风灾带来了雨水,让天气降温了一点。可雨水一过,天气又一下热了起来,那叫一个闷热,是又潮湿又闷热的那种。 那小子如果有虚报,夸大政绩的,趁这个百年一遇的风灾来临之时,就是最好戳穿的时候。 听到这些话,也有人不服气。 这一下,李善长那兴奋的情绪,明显回落了不少。 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天边飞来了乌云,遮住了太阳,虽然不知道会不会下雨,但是也让他们凉快了不少。 要是由着那吏员来说,不可能听到想要听到的内容。 李善长听了他们的话,却是双手抱拳,往京师方向一礼,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等奉旨而来,自当用心尽力。陛下急切之情,至今还在耳边响起。如今只是区区风灾,岂能误了陛下交代的大事?想当年……” 李善长同样也是骑了马,听到他们夸奖的话,心里就不舒服了,当即开口说道:“皆是民脂民膏而已,还之于民,本是该当之事。陛下的心思,是我们当官的,尽量不要劳民。搜刮百姓钱财,再用一些到百姓身上,陛下未必会真高兴!” 那吏员听了,连忙上前,正待回话。 “可不是,当初那个永嘉侯,就因为我们县尊得罪了他老丈人,就直接闯到衙门打县尊,你能怎么办?但是看看香山县那边,永嘉侯得罪了驸马爷是什么下场?” 挺好的?李善长一听,顿时就怒了,当即喝道:“都遭受了这么大的风灾,还说挺好的?你是以为本官好欺么?” “据说都是香山县县衙补贴了钱,给所有香山县人的房子换上了这种水泥房。啧啧,香山县衙真得是有钱啊!” “可不是,听说这些当官的,每一个都比我们县尊的官位要大,其中一个,还是什么公爷呢!” 只要没有太阳直射,骑马要比闷在马车里要舒服多了。 事实上,朱元璋的旨意,是让他们考察香山县推行全民教化的情况,而不是考察民情。 “说得也是,看这次风灾过后怎么样吧,要不行的话,这地就不要了,还是去香山县当个非农民籍也是好的。!” 反正就是一个意思,眼前就这个风灾算什么,皇帝交代下来的事情,必须要马上去办。 香山县这边,一眼望去,照样有看到树木被风刮倒的,农田也有被淹的。 那吏员自然不可能拦着,便跟着这一行人又回去了。 乐韶凤听了,便连忙劝谏道:“太师,广东刚发生了百年一遇的风灾,哀鸿遍野,实在不是出行的日子啊!” 却见李善长用手一指一个看着很年轻的青壮说道:“你来答,有什么问题,本官乃大明韩国公,当会为你们做主!” 广州城这边的官员,送李善长等人上路。看着他们的背影,布政使感慨地说道:“太师真乃大明朝之栋梁,陛下的股肱之臣也!” 说完之后,他看到李善长似乎没有听进去,便又接着说道:“珠江风大浪大,如今船只出行,前往香山县并不安全。而如若走陆路的话,下面还未上报灾情,指不定也有道路冲垮,桥梁冲断,说不定还有山坡发生泥石流,一切等情况明了之后再定,方为稳妥啊!” 那年轻人一见,连忙回答道:“这次风灾比前几年都大,但是,我们没啥损失,都挺好的。” 可他们都没办法,这些官员比他们县尊都不知道要大多少,没人能得罪的起。 “那不一定,香山县的驸马爷就未必会理他们。” 本来,他对大明开国第一功臣还非常敬仰的,结果一见面之下,他就有点大失所望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