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团结力量大,就算是强者,抱团取暖,必然会更强,正应了那一句俗话。 众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 “先生所言极是啊,齐鲁联军,几番要攻取吴越,昔年,我兄长仁天,曾经说过,九州纷争,战乱不休,正是因为这些军阀的贪念在作祟,若是人人都不在乎权势,不在乎名利,哪里来的这些杀孽。” 这个时候,仁山就好像是一朵白莲花,开始数落别人的不是,然而他自己似乎是忘记了,当年到底是谁,刚刚来到越城,就大开杀戒,把那些明面上,情报里绝对忠诚于越王的人,尽数屠戮,若非如此,哪里有他主导越城的份。 人不狠,站不稳。 这个道理,在乱世之中,尤其明显,尤其正确,倒不是说劝诫谁去杀人,谁去做坏人,只是,很多人,都被逼迫的走投无路了。 大灾至,人相食这个话,也不是杜撰编造,而是事实存在。 “楚皇有紫微帝星气运加身,若非如此,何以每次都有人相助,化解危机,所以,莫要担忧,这一次,必然也会有转机。” 说是这样说,袁瓒这种人说的话,十句话里面,有九句半不能相信,另外半句,还有许多水分,就好像是一块永远挤不干净的海绵。 “果真如此吗?” “寡人,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会不会是代表着什么征兆?” 仁山之所以如此担忧,倒也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项公迟迟未到。 先前,两兄弟的关系,就已经是低至冰点,结义兄弟,本就不如亲手足那般,可是,这并非项公的问题,完全是仁山的问题。 仔细想来,仁山对于自己的亲哥哥仁天,都是那般作为,表面上还不错,背地里,把一些仁天做过的坏事,整理起来,写成书信,大书特书,夸大其词,然后发给了徐行和酒色财气四杰。 然也,仁孝,正是因为收到了书信,并且对于书信中的内容坚信不疑,所以才选择背叛了仁天,若非如此,徐行可要牺牲一点名誉,才能直接动手。 说是这样说,事实情况就是,仁孝杀了,也算在徐行的头上,因为仁天死后的第二天,徐行就来了一个,暂代军政。 吴城在名义上,依然归属于越王,徐行是越城的附属臣下,但是实际上,吴城在当时,已经被徐行一个人所掌握。 酒色财气,先后死了仁义和仁孝,剩下的杜康和玫瑰,更是没有能力,阻挡徐行的独裁,虽然徐行的独裁,未必是对的,却也在之后,给吴城百姓们,带来了实质性的伤害。 “征兆,有是有,不过,并非楚皇所担忧的那种,乃是吉兆。” “楚皇,且听臣言。” 在袁瓒的一番解释后,仁山大概是抚平了一点点情绪,话虽如此,他只是希望袁瓒能够再给一阵强心剂罢了,语言这个东西,在人的性格软弱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软弱。 这几年,仁山除了吃喝玩乐以外,就是接受来自于齐鲁联军的强攻,虽然每次都能够抵御,可惜这种小规模和大规模的战役,轮番上阵,真的是任凭谁来,都憋不住。 最重要的是,仁山在发现项公闭门不出后,大三色堇的态度,也比起先前差了许多,颇有一种,二郎显圣真君,听调不听宣的架子。 于是,袁瓒给仁山出了一个馊主意,馊到极点的馊主意。 人这一生,最忌讳的,就是忘本。 成功,往往是因为坚持,执着,一颗赤子之心。 失败,亦或是晚节不保,都是因为那一颗原本赤红色的心,那原本灼热的血液,早已经是冰冰凉了,一点血色都看不到,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当年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变成了,小三色堇,出走不归,留在了襄县,那黄莲甚至还为邹虎生孩子,虽然这件事,仁山一派,目前是不知道,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总归要知道,到时候,别人就会说。 “搞了半天,仁山的结义妹妹,宁可给敌人当生育工具,也不愿意留在他这个结义哥哥的身边,那可真的是太成功了,这真的是兄妹情深。” 仁山一直都在为结义的事而发愁,倒不是因为,他真的有多么注重感情。 要知道,越城六花有七个人,其中以大三色堇的白菜为最强,其次就是鸡冠霸王花,项公。 诚然,这些人,并没有徐行那种顶级的实力,可是放眼整个九州,他们也可以排的上号了,争霸天下,靠一个人,那只能称之为匹夫之勇,鲁莽,除了送死以外,更是会连累整个群体。 正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就是这个道理。 为了挽回这些已经暗淡的结义兄弟情,仁山决定,听从袁瓒的建议,把自己的心态,状态全部调整到当年,有难同当,心酸血泪的那个状态。 忧国忧民,对三军将士,宛若手足,热情似火,沉稳如冰,是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不二人选,更是未来九州共主的有力竞争选手。 当然,说是这样说,就算是仁山有这个想法,并且把想法,付之行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当项公先后发现,小三色堇已经离开吴越,并且仁山的心态,已经从当年那个,有野心,可更加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子汉,变成了一个,只有野心,并且会为了野心,放弃一切的糟老头子的时候,项公的心,或许就已经死了。 仁山,项公,郭幸,周康四人阵前对峙的时候,仁山直接破开内力磁场,然后丢下项公不管的时候,项公的内心深处,多半会先破口大骂,不过,他骂的不是仁山,也不是任何人,是他自己。 更是会扪心自问。 “当初徐行伸出橄榄枝的时候,为什么不归顺徐行,给徐行当个狗奴才,也胜过在这种虚伪的人身边,称兄道弟,虚与委蛇。” “有事就好兄弟,出事就兄弟好。” 其实,人一直都活在矛盾中,在这个多姿多彩,却又黑白对立的世界,一道精致的灰色,往往可以解决大多数的问题,就在人们纠结,为什么要有道德原则的时候,两个非常矛盾的话,直接拦在了面前。 第一句话叫做,权力和财富,不是万能的。 第二句话叫做,权力和财富,确是万能的。 其实,大多数人最上说,都是第一句,但是内心深处,一直都有个声音在呐喊,权力,地位,金钱,女人,别墅,豪车,珠宝,名表。 但凡是无法用暴力强取豪夺的世代,权力和财富,就成为了大家愿意乖乖巧巧,心平气和去讨论的事了。 “楚皇,大可不必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纵然是万马千军,臣,也必然为楚皇分忧拒之。” “更何况,楚皇不还是有一张底牌吗,若是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直接用出那张底牌,不就直接逆转战局,反败为胜了吗?” 袁瓒这种人,一肚子坏水,仁山经过这段时间的纠结,也差不多是懂得了,什么叫做有个坏坏先生在身边,就是要比笑笑先生在身边,厉害的多。 眼看着好哥哥的形象,肯定是装不下去了,仁山突然变了脸色。 “既然他们都不来,那只能我来了,没办法,先活动一下筋骨吧。” 仁山突然从帅椅上站了起来,眼神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毕竟他刚刚也是装的,只是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当然,作为一个好哥哥,应该有包容自己弟弟妹妹的胸怀。 这也不能怪仁山,作为仁天同父异母的弟弟,说亲不算亲,因为在仁天拥有了权力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先变丑恶的人,是仁天,仁山属于是从善如流,嫉恶如仇,结果慢慢的发现了做坏人,原来要比做好人,轻松的多,最重要的是,做好人要遵守太多规则,做坏人,却可以破坏规则,无视规则。 如此,坏人也好,好人也坏,黑白完全就混杂在一起,最后,一道精致的灰色,宛若那年,第一次发动能力,无涯之海中,孤独寂寞的仁山,足足待了七分四十九秒,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如何提前结束自己的能力。 或许,那七分四十九秒,他的内心深处,最希望的,就是能够被自己的父亲安慰一下,被自己的哥哥提点一下。 可惜,他不会说出来,也不可能说出来,甚至就连想都不敢想,杀人诛心这种事,正是那个时候,仁山因为极致的孤独,领悟出来的道理。 “折磨一个人最好,最合理的方法,就是抓住他的软肋,不伤害他本人,而是去伤害他最在乎的人,如此,他的精神力,也会随之崩溃。” 仁山的心中,不仅仅有一个公孙绍在野蛮生长,更是有突发奇想的变态心理,在那时萌芽,也即将在此刻爆发。 齐鲁联军,在一次强攻晋城的时候,号称有两百万大军,那时的战况,明眼人都有目共睹,事实上,联军的数量,应该不会超过两百万,只是一个接近的数量,所以,本质上,这两百万大军,就有水分。 更重要的是,仁山始终都不相信,齐鲁一方,真的能够拼凑出百万级别的军队,哪怕只是硬凑数,也不可能。 “说大话,谁不会说呢?” “百万军队,一天的口粮是多少,这些臭小鬼有没有掂量过啊?” “军屯,势必要减少训练,不减少训练,必然兵变。” “这些不懂兵法,不懂军事的人,乱吹牛,竟然还有人会相信。” 这是仁山的理由,不过,这只是他的推测罢了。 事实上,齐鲁联军,在强攻晋城的时候,是真的有两百万之多,只是,这两百万军队的战斗力,也确实如同仁山所说,掺水了,而且水分很大。 其本质原因,并非其他,正是因为军屯。 齐鲁联军所采用的军屯方法,与徐行所采用的点对点式军屯,基本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路数。 徐行的点对点,是让所有将帅,兵卒,无论职位高低,都到田里务农,每天抽出四个小时到六个小时的时间,去种植庄稼,来让粮食,逐渐进入到良性循环,推陈出新,最大可能减少浪费和资源无效化。 如此,原本一天十个小时的精兵训练,就被硬生生的压缩成了六个小时至四个小时的轻度训练。 这种做法的好处和坏处,都非常明显,好处是,所有人,一视同仁,不存在什么军官休息,战士劳作的区别对待,让军心更稳定,加强团队凝聚力,坏处是,几乎不存在什么调整休息,一年到头,约莫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不能种粮食,剩下的八个月都是可以按季节来种植粮食。 如此,那四个月,要补上八个月的体能训练,也就成了奢望。 资源,良性循环,军队战斗力,却是持续下降,下降的极为明显。 能力者,长时间放松训练,懈怠,不努力,战斗力都会衰退,更莫要说普通人的身体机能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