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种事,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有些人天赋好,只要一点点努力,就好像是划桨,一划就是嗖的一声,向前瞬移,可是有些人天赋差,需要付出数倍,乃至数十倍,数百倍的努力,都听不到嗖的一声,更不存在什么瞬移,只是勉勉强强向前,乌龟爬罢了。 武功,兵法,亦是如此。 有天赋和没有天赋,那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没有可比性,讽刺的是,那些明明是顶级天赋者,还要说什么。 “其实我不相信天赋,我只是比别人更加努力。” 不能否认天赋者的努力,但是把成功,尽数归于努力,这就是在狠狠的抽打那些没有天赋,却依然拼命的同行。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有天赋,有实力,有话语权,说什么都对,说什么都是至理名言,因为在每个世代,应该出现的人,总归会出现,应该发生的事,总归会发生。 “兵法之道,核心有很多,但是粮食补给,往往是首要,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资源补给方面,无法得到保障,那么从战略,战策,战术方面,就已经是输了先机。” 上官雄当年传道授业时的一字一句,徐行都不敢忘,所以他也继承了军屯的资源产出和资源管理方法。 不过,上官雄其实是留了一手。 然也。 军屯,并不是只有一种施行方法,上官雄也并没有把另一种方法,传授给徐行,相反,刘伯,刘仲,黎淑,郭幸,姜伊,周康,这六人,他都教了,倾囊相授,唯独在徐行身上,留了一手。 不管是异能世界的上官雄,还是武灵世界的上官雄,都是如此,至于原因,至今没有个说法。 军屯的第二种方法,是与点对点相对应的轮换式军屯。 所谓轮换式军屯,解释起来非常简单。 可以假设一个周期,比如说,十天为一个小周期,一个月为一个大周期,那么一个大周期,就有三个小周期。 在小周期内,军队分为三个大群体,甲乙丙。 大周期,是一个月,分为三个小周期,也挂上代号,甲乙丙,那么轮换到对应的小周期,在这十天里,对应的大群体,就要执行军屯,反之,到了下个周期,就参加训练。 如此,每天十个小时的军营,三分之一人,去务农,三分之二人,去训练,以此循环,就是轮换式军屯。 这样做的好处,有两点。 其一,十个小时的务农,往往可以把庄稼里的农活,做的更精细更全面,包括农田里的一切问题,在那十天的小周期里面,都是同一批人负责解决,负责承担,有什么问题,可以精准到一个小队的个人,推卸过错的情况,不存在,彻底杜绝。 其二,每个周期,不管怎么样,都有三分之二的军队,是出于热身状态,而且必然是精力充沛的高强度亢奋状态,如此,有大小战役,那三分之二的军队,都可以先一步,进入状态,完成战前准备。 可是,坏处却非常明显。 无非就是因为,三分之一的人,要去照顾三分之二的训练部队,那么算下来,一个人的农活,要确保三个人吃,且不说吃香的,喝辣的,就只是从是否能够吃饱方面,就很难说了。 这也是仁山,一直都非常看不起军屯的原因,他始终认为,在乱世,暴力就是一切,而暴力的最高级别,称之为军事力量,也就是一方地盘的武力。 武力包括将帅的个体战斗力,指挥决策力,以及兵卒的个体战斗力,群体战斗力。 讽刺的是,武的意思是止戈,结果所有人都把武这个字,当做是暴力的代名词,当做是残忍嗜杀的一种特性。 “距离上次活动筋骨,也有大半年了,这些军队,数量并不多,真是不知道,够不够我热身。” 仁山叉着腰,非常自信的看着战场上硝烟弥漫,滚滚沙尘中,仁山一眼就看破了战阵。 “一字长蛇阵,这都已经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这种一攻就破的阵法?” 仁山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军事家,但是他常年的实战,让他具备了与很多军阀,正面硬碰硬的实力,当然,这个实力,并非代指仁山的个人武力值,而是说军事指挥能力。 “吩咐下去,四路增援骑兵,务必等到一字长蛇在围住东路战场之后,再找到其变向的时机,直接强攻。” 原来,一字长蛇阵,作为一种偏向于防守的阵法,并不适合阵地拉锯战,若是以阵型去克制弓兵,围杀投石车,尚且可以得逞,真的要面对一群土匪一样的精锐,真的难以招架。 果然不出仁山所料,一字长蛇阵,在从把矛头,从南向北调转枪头的瞬间,四路骑兵,直接马踏飞燕,速度之快,攻势之猛,让主阵的武将,反应不及,死在了骑兵的冲锋,万马奔腾的铁蹄下。 仔细想来,他也是一个在战场上,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磨砺的中年武将,这种低级错误,导致了他的阵亡,可以说是非常可惜。 要知道,战场上最缺少的,不是那些出谋划策的天才,这种都是纸上谈兵的嘴皮公子,除了说一些听起来很有道理,实际上非常难以实现的计谋以外,一点战略意义都没有,为零。 “好,这一波,大破一字长蛇阵,齐鲁折损了几个战将,死了三千多的长矛兵。” “这般此消彼长,只要我慢慢等待齐鲁联军,继续露出破绽,我逐个破解,那郭幸,周康,怕是要活活气死了。” 此时的仁山,沉浸在了大破一字长蛇阵的喜悦中,多年以前,他曾经见过一个不愿意合作的武将,排列出一字长蛇阵,结果和今天无二,都是被骑兵抓住变阵的瞬间,打的是一拍两散,溃不成军,失去了长矛的威胁,大盾的防御,以及群体战阵的协同性,一字长蛇阵,就变成了蚂蚁搬家阵。 毫不夸张的说,在很多时候,蚂蚁都要比人类更加有规矩,有原则。 “楚皇,要气死这些人,谈何容易,古往今来,能够雄霸一时的人,无不是人中龙凤,一个比一个鬼坏,一个比一个精明,这个时候,可不是他们气馁的时候,下一波攻势,马上就要来了。” “这一字长蛇阵,在摆出攻势后,宛若一条大蛇吞食,其核心,在于战阵两侧支援包抄的轻骑兵,刚刚我方的重骑兵,直接扑杀了轻骑兵,导致一字长蛇阵,失去了蛇信子,也无法摆动。” “没有了轻骑兵,一字长蛇阵首尾相顾的特性就破了,再加上,调转矛头,转变防御侧重的时候,整个战阵,都处于一种,我害怕伤到你,你害怕伤到他的局面,如此,蛇的身体,就好像是吹气膨胀了一样。” “这个时候,就是一字长蛇阵最容易破解的时候,一击拿下,顺势向北,直接冲到主战场。” 不得不承认,袁瓒这个人,真的是涉猎广泛,天才中的天才,十项全能。 可惜,有这种天赋和能力,不为天下苍生着想,却总是希望天下苍生能够为了他着想,这些行为,这种态度还能够活得好好的,本身就是一种天道不公的体现。 无奈,谁让公孙绍是家族遗孤呢? 要是让他那么简单就死了,岂不是公孙一族就真的要灭族了?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就算公孙绍现在死了,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公孙一族的血脉,早就有所传承了,只是还没有揭秘罢了。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郭周二人,投放这条蛇,在我们看来,是条大蛇,实际上,不过是一条蚯蚓,为的,就是钓鱼,钓一条大鱼?” “对吗?” 仁山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袁瓒,心里面倒是有种赌气的感觉,说实话,自从接受了导电增幅仪式后,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发生了巨大的,明显的改变。 且不说这些年来打仗,身上留下来的旧伤,就只是说,仁山现在的体力和精力,都似乎是回到了二十五六岁时,那种最为巅峰的状态。 可惜,这些旧伤是好了,那些陪同仁山征战多年的旧兄弟,似乎是不太可能复原了。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做人,尤其是一个成年人,在步入社会,步入现实规则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是一个有着许多隐藏规则的游戏,不过,这个游戏,不能复活,只有一次生命,许多事,也几乎是只有一次机会。 拿男人来说,比如说是第一次抽烟,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去文人骚客聚会的娱乐场所。 这些有意义吗? 只能算是回忆,却算不上是什么很有意义的事,莫非一个人的回忆,还能够对整个世界,产生什么巨大的影响吗? 大概是,不太合理。 拿女人来说,比如说是第一次来每月一次的事,比如说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的交给一个男人。 当然,交给女人,也不是不可以,这都万年过去了,有些事,该想得开一点,还是要想得开一点。 只是,不管男女,在第一次遇到一件事的时候,无论是否记得,是否值得记得,都要铭记一个道理。 “既然已经是个大人,那么就要对自己负责,其次,才是对这个世界负责,至于对亲人,朋友的负责,那是一种自我修养,自我提升,自我磨砺的过程中,必然要接受的选择。” “只是,现实生活,不是考试,不存在摆出一张试卷,让你如何去选择,哪个叫完形填空,什么叫听力测试,那都是走个过场。” “现实生活,绝对不可能是试卷能够比拟的,这可困难多了,简直地狱。” 其实许多人在抱怨问题的时候,总是喜欢拿一些过去的丑事来自曝其短,哪怕是把一些不该说的事,全都说了出来,也不在乎。 人在愤怒的时候,是不存在脑子的,脑子都没有,更不用说智慧了。 “楚皇,他们这种放长线,钓大鱼的行为,无非就是希望你大开城门,然后把守军,全部转化为强攻部队,如此,双方对攻,我们就丧失了城池的防御优势,万万不可啊。” 袁瓒虽然是个老奸巨猾,不折不扣的坏人,整本星尘武者,有九成的坏事,是他直接,亦或是间接造成的,所以,星尘武者,也可以称之为,公孙绍的奇妙冒险。 当一个人,已经过度沉迷于所谓巅峰的时候,脑子这个东西,就伴随着春风一样,飘扬到了九重天外。 俗称,虚荣心使得最后的警惕都被杀的不留片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