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李世民于午朝对参与玄武门之变的部众进行封赏,奈何众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为了一点利益开始攀比功劳,谁知却被楚墨风引用《吕氏春秋·去私》中的典故,一番连消带打解决了此事,随后李世民借着楚墨风提及的易州一事,准备开始彻查治下官员。 午朝结束后,李世民让王德将楚墨风带到了御书房内,本以为是一番君臣奏对,谁知却是品评太子、甄选太傅,而对于太子老师的人选,楚墨风似乎是早有了一番思量,按照李世民提供的天策府十八学士的名单,替准太子李承乾选取了四位师傅。 而面对北地之外的突厥人,李世民和楚墨风却担心大唐不要再发生内忧,殊不知就在此时,一辆从益州方向开来的马车却飞速奔驰在官道上。 随后朝廷下旨,册封中山王李承乾为太子,并晋封贤王世子楚玄黓为太子伴读,而贤王府则在当月分别将两位郡主送离了贤王府,而身为小郡主的楚梦竺则是留在府邸,接受史寒霜和李玉湖教导。 翌日,东市酒肆内,史寒霜和李玉湖二人,坐在二楼的单间内,望着面前两名步摇金翠玉搔头,倾国倾城胜莫愁的女子,微微地一笑,这一笑却让对面的米珊娜和梓潼更加局促不安。 眼见贤王府的大王妃和侧王妃登门,二人顿时有一种被抓了个现形的感觉,从一进门就低着头不敢正视史寒霜二人。自幼在外漂泊的史寒霜,对于面前这两名女子的境遇感同身受,而自幼生长在官宦世家的李玉湖,则是面色疑惑地望着二人,似乎想从二人身上找出一丝异样。 四名皆是倾国倾城的女子端坐在屋内一言不发,顿时让屋内的空气也开始凝滞,过了许久,似乎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年轻气盛的梓潼当即对着二人施了一礼。“不知二位王妃殿下今日来此地有何贵干?” “这位应该是梓潼妹妹吧,妹妹不必惊慌,今日我与凤儿前来,只不过是想见见二位,并无其他恶意。”望着面前这个二八芳华的女子,史寒霜似乎从她身上看见了当年自己的影子,随即会心一笑说到:“总是听殿下提起你们二人,一直未曾得见,今日一见果然都是温文尔雅的可人儿,怨不得殿下也为之倾心。” 听到这番话,一旁的米珊娜老脸一红,心想这大老婆和三老婆都上门了,不会一会儿这二老婆、四老婆和小老婆都来吧?如若这五位尽数到场,一旦大发雌威,岂不是连这酒肆都得给掀了?素闻这一三五尽是有武艺在身的,估计脾气也不会好太多。 想到这米珊娜站起身对着史寒霜和李玉湖行了一礼说到:“大王妃殿下、侧王妃殿下,今日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请您二位直说,小女子乃是西域人士,习惯了直来直去,您这样让小女子有些惶恐不安。”说完这番话,米珊娜还自顾自地琢磨了一番,嗯对,是叫惶恐不安,他教的这个词我没有说错。 听着米珊娜这番夹杂着西域口音的汉话,史寒霜和李玉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对面的梓潼身为大唐人,当然知道身为一个女子,与有妇之夫纠缠不清乃是枉顾礼法,况且这个有妇之夫还是当今大唐万人敬仰的贤王,寻常人家还要打上门大闹一番,何况是王妃殿下呢。 念及于此梓潼当即对史寒霜和李玉湖说到:“启禀二位王妃殿下,此事恳请二位不要责怪贤王殿下,是小女子恬不知耻跟随贤王至此,明日小女子就自行离去,此生不会再对贤王殿下抱有非分之想,还望二位王妃能够宽宏大量,放过米珊娜姐姐,她也是个苦命的人。” 谁知一旁的米珊娜闻言也对着史寒霜和李玉湖说到:“二位,米珊娜感谢当初楚公子搭救,自愿将自己献给楚公子,二位如若有何怨言,米珊娜明日也会收拾行囊返回龟兹,绝对不会给楚公子添麻烦。” 听闻自己二人被对方误以为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妒妇,史寒霜和李玉湖当即脸色一变,随即无奈地相视一笑,而后李玉湖轻咳一声说到:“二位姑娘是不是误会了,我与姐姐今日前来并不是来问罪的,如若我们将你二人赶走了,府里那位殿下可就得每日给我们使脸色看了,如此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试问谁愿意做?” 这边李玉湖说着,那边史寒霜站起身在单间内转了一圈,待李玉湖话音一落,当即叹了口气说到:“二位妹妹不必误会,本王妃与侧王妃也是吃过苦受过难的,也深知乱世之中,能够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不易,此番前来是想询问二位妹妹,此地人员繁杂安全无法保证,二位妹妹是否愿意搬到贤王府居住?” 什么?莫不是我听错了?这二位要接我和梓潼去贤王府住?不会的不会的,大概是我的汉话说的不好,也许是听岔了?米珊娜闻言满脸疑惑地看了梓潼一眼,只见梓潼用力地点了点头,意思是姐姐你没有听错,你对于汉话的理解非常清晰。从梓潼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一时间米珊娜有些犹豫不决...... 五日之后,益州车马行原本那辆平淡无奇的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入了大唐都城长安,想起一路上的惊险遭遇,郭行方至今惊魂未定。 身为行台尚书的郭行方与韦云起二人,素来与窦轨不和,皆因窦轨此人嗜杀成性,想当初窦轨入蜀任职时,用其外甥作为心腹。一天深夜,窦轨准备外出时,召唤其外甥,但是不知为何此子未按时前来,窦轨一怒之下便将他斩首示众。 窦轨还曾告诫家奴不得外出,一次窦轨派一名家奴到官府厨房取浆随即改悔。而后窦轨竟然对家奴说:“我曾告诫过你,现在只好借你的头来申明法令。”便下令派部将逮捕并斩杀家奴,临刑前家奴大喊冤枉,负责监刑的官员犹豫而未按时处决,窦轨见状大怒,将监刑官一起斩首。 行台郎中赵弘安是当时名士,窦轨动不动就对他进行鞭打,一年下来,共鞭打数百下。 而窦轨将治军的那一套用于治理州府上,殊不知百姓不是士卒,窦轨的手段堪称是残忍至极,曾经有一段时日,益州法场终日鲜血淋漓,而百姓们惶惶度日,直至太上皇李渊收到密报,召回窦轨借故下狱羁押了许久,本以为此人再度返回益州之后,能够因为入狱一事有所收敛,谁知此人非但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第(1/3)页